然而車號不同。那部可疑車輛的車號,老人記得很清楚。之後電視上也報道過好幾次這個車號。那是同樣居住在東京的某家公司幹部的車牌號碼,而且已經向警方報失,正確地說,他是告訴警方“只有車牌被偷了”。
車牌的確可以更換,但是也不能就此斷定是塚田和彥乾的,因為和彥那種車子,全日本不止一臺。
而且那個關鍵的車牌到現在還沒有找到。
邦子姐對沒什麼興趣地盯著電視的母親說:
“小優他啊,徹頭徹尾相信塚田這個人呢!”
“真的嗎?”
“嗯。他說:塚田是我的朋友,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不是會做這種事的人。”
沒錯。這個棘手而血腥的案子,與平靜的宮崎家有所關聯的就僅只是這樣而已:塚田和彥是我的主人宮崎優作國中一年級的朋友……
4
這天夜裡,我的主人遲遲沒有回家,也沒有任何電話聯絡。當時鐘的指標快要走到晚上九點的時候,就連剛強的邦子姐也開始不安了起來,到處打電話。
時間剛過十點,主人才回到家裡。玄關的門發出沉重的聲響開啟了。
“我回來了。”
“你回來了!怎麼這麼晚……”
邦子姐的聲音突然停住,接著透著些許害怕地說:
“小優,你的臉好蒼白。”
我的而主人拖著沉重的腳步來到廚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三室她——失蹤了。”
“你說什麼?”
邦子姐大吃一驚,我的主人抓住她的手臂,要她坐下,接著他繼續說:
“不要緊的。已經找到了,她現在在醫院,睡著了。”
“她受傷了嗎?”
“她割腕自殺。在她家附近的大樓樓頂上。”
主人說她是在中午過後不見的。
“我也嚇了一大跳……到學校一看,一年級教室樓層的公佈欄上貼出校內新聞的號外。”
所謂校內新聞,是指新聞社每個月發行一次的壁報新聞。
“上面寫了三室偷竊的事。到底怎麼會……昨天我接到電話趕去超市時,也顧慮到不讓學生們起疑的……”
呃……。我心想,他的顧慮實在不能說是成功。
邦子姐緊握丈夫的手。
“其他學生也會去桂冠超市吧!或許是誰看到了當時的情況。一定是這樣。”我的主人垂著頭。邦子姐繼續說:“那她被當成小偷了嗎?”
“沒有。反而是很憤怒地說她是被冤枉的,而且上面也沒有把三室的名字寫出來。”
“那新聞社不就是站在三室這一邊嗎?”邦子姐鬆了一口氣地說。
“是啊,新聞社是這樣啊。但是看到新聞的學生,反應並沒有這麼單純。就算沒有寫出名字,小孩子對這種事最敏感了,他們馬上就知道上面說的是三室。結果有人說專業警衛不可能犯那種可笑的失誤,他們一定是有根據才懷疑三室的。”
邦子姐眨著眼睛。
“啊?那叫什麼來著?邦子姐,你知道嗎?是叫反宣傳嗎?這麼說來她手腳不太乾淨,她曾經有過什麼事——如此一傳十、十傳百。暑假裡音樂教室不是丟了一支長笛,鬧得很大嗎?甚至有學生說,連那件事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