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故意標示‘危險’字樣。”
“裡面到處是骼骸嗎?”中西嘻嘻笑了,“我不可能摔下去的。”
“那麼請便!我可不想碰。”
“呀,你好冷漠哩!”貴子狀似生氣,可是那種表情也毫不可愛。
“對了,”我說,“笠原小姐扮最先遇害的角色,你有何感想?”
“這個嘛……”她壓低嗓門,“坦白說,我覺得有些意外。以我方才所說,她最適合擔
任東鄉先生的間諜人選。”
“是因為深受信任?”
“差不多,但也非只是那樣。”
“你的意思是?”
“你可不能說是我講的哦,”貴子斜拉下顴,食指按在唇前。
“不,當然不會。”
“老實說,有人謠傳溫子和東鄉先生搭上了。”
“搭上了?也就是男女關係?”
“是的,這還用說?”
“哈、哈……”這種事太尋常了,根本沒必要竊竊私語。
“怎樣,你很驚訝吧?”
“嗯。”我曖昧回答,“可是如果有這樣的謠傳,應該會有人懷疑上次試演的錄用結果
吧?”
貴子全身扭曲似的頜首:“有人很露骨的說溫子是張開雙腿取得錄用,不過那種人本身
沒有演技實力,容貌也不足取,溫子似未放在心上。我也認為溫子被選上是合理的。”
“我也有同感。對了,笠原小姐進入劇團幾年了?”
“這個嘛,她高校畢業後就加入,應該有八年了吧!”
“你呢?”
“我是念大學二年級時加入,所以輟學了。”貴子吐了吐舌頭。
溫子是高校畢業,貴子雖然輟學,至少也念過大學,所以若看一個人的外表,實在很難
判斷其學歷如何。
“在年輕女演員裡,笠原小姐似居於領導身分?”
“差不多。不過,坦白說還有一個人,就是溫子的競爭對手麻倉雅美。”
“啊,在試演時她演茱麗葉吧?”
“是呀!你居然還記得。她和溫子是同期加入劇團,成為眾人期待的希望,和溫子曾互
視對方為競爭對手,到底誰居於領導者立場我也不太清楚。”
“那人的演技真的一流哩,不過你講話是使用過去式,譬如‘曾互相’之類,是因為她
現在已不在劇團?”我問。
昨夜和本多雄一談及麻倉雅美的事時,他也是一副礙難啟齒模樣。
中西貴子並沒有那樣的反應,不過卻聳聳肩表現出誇張的震驚感情。
“出了意外,已經無法演出了。”
“意外?是出車禍嗎?”
中西貴子搖頭:“是滑雪時出了意外,從斷崖摔落,全身嚴重受傷,更因其後遺症導致
半身不遂。”
“這……”我也常滑雪,卻未曾聽說過有人受傷如此嚴重,“是什麼時候的事?”
“試演結束後。她的家鄉是飛驟高山,為了治癒落選的心靈創傷,她返回家鄉,沒想到
卻發生這樣的意外。”
“這麼說是最近的事了,真可憐!”
“對吧?我得知時都忍不住痛哭出聲呢,”但,貴子嘴裡雖如此說,臉上卻漠無表情。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這樣我也能夠了解本多雄一和雨宮京介他們的態度了,他們可能不
太願意回想起麻倉雅美的事吧,但,我總覺得不能釋然,究竟原因何在,我自己也不明白。
“我們該回去了吧!”我說。
“是的,太晚回去會被懷疑的,因為田所最喜歡懷疑別人,如果他是扮被殺害的角色就
好了……”
看來田所在劇團內似沒有什麼人緣,
上樓梯途中,我見到門外側似貼著什麼紙條,剛才並未注意到。
“那是什麼?”我走近,撕起,一看。
紙條上寫著——地面完全被積雪覆蓋,沒有腳印。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概是狀況的說明吧,可能是扮演兇手之人所寫的。”
太平門自內側上鎖已消除兇手由此逃出的可能性,但,也不能說沒有事先準備鑰匙的可
能,但,雪地上沒有腳印代表這種可能性也消失了。
我和貴子進入山莊內,也檢查了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