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在上面填寫自己的症狀等等資料。
根據發現的婦女表示,恐嚇信就放在診療申請書的盒子裡。
“一開始,我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麼。盒子上明明寫著診療申請書,裡面卻沒看到我要的申請書,原來是那疊申請書最上面放了一張完全無關的紙。我正想不知道這是什麼,仔細一看,上面不是有字嗎?我還以為是什麼注意事項,一看,竟然是那種內容……,真是嚇死了,我就拿給櫃檯的人。”
在候診室一旁的咖啡店進行偵訊的七尾,聽著這名腰痛的發現者比手劃腳、興高采烈地敘述。看她的模樣,一點都不像深受腰痛所苦,點的冰紅茶也幾乎沒減少。有生以來第一次被刑警問話,似乎讓她異常亢奮。
“排在你前面寫申請書的,是什麼樣的人?”
“咦?在我之前?呃,是什麼人?好像是個老年人吧?啊,不是喔,應該是年輕人吧?好像是個長髮的女人……,啊啊,我沒把握啦!你不能當真。”
放一百二十個心吧,我才不會——七尾把這句話忍住了。
“你發現那張紙的時候,四周有沒有可疑人物呢?像是一直盯著你看,或是在你旁邊走來走去等等。”
這個問題也讓她想了許久。“我沒那個心情想這些呀!你看那種內容,嚇都嚇死了,那時候我只想趕快通知醫院的人。”
七尾點點頭,心想這倒是。看來,從這名女士身上得不到有用的情報。
“真對不起,你明明來看病,卻耽誤你的時間。往後可能還會向你請教,到時候還請你多多幫忙。”
然而,她似乎還不想結束與刑警之間的對話。“喏,那是什麼意思呀?這家醫院發生過生命醫療疏失嗎?”她悄聲問七尾。一臉看熱鬧、聊八卦的模樣,眼神閃現好奇的光芒。
“這個我們就不清楚了。”七尾站起來。
“可是,那樣寫不是很奇怪嗎?一定是出過什麼事,有人很不滿,才會寫那種東西吧?”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醫院的事,麻煩去問醫院的人。”
“那,那個呢》之前的警告是什麼意思?”
“那是……”
“看上面寫的,意思好像是說之前也寄過同樣的東西給醫院,不是嗎?那是真的嗎?”她的聲音越來越大,店內還有不知情的患者。
“太太,”七尾壓低音量,“這是一個很敏感的問題,我們警方認為處理時要非常謹慎,所以必須嚴守調查機密。換句話說,那封恐嚇信是太太您發現的,這一點我們也絕不能洩漏,否則不知道會給您帶來多大的危險。”
“咦!我嗎?”她按住自己的胸口,不安現於臉色。
“所以,關於這件事,麻煩您不要隨便告訴別人。您也不想被一些莫名其妙的人糾纏吧?”
“是啊,那當然了。”
“那麼,就麻煩您了。”七尾拿起桌上的傳票,快步離開咖啡店。
坂本在店外等候。
“接下來要去事務局一趟。”
“指紋弄好了嗎?”他指的是診療申請書櫃臺上的指紋。
“剛才弄好了,雖然醫院的事務局不太願意配合。”
“他們怕事情鬧大吧。不過,我想已經太遲了,我跟你保證,那個大嬸一定會到處宣傳。”
七尾把他和恐嚇信發現者的談話內容講給坂本聽,坂本苦笑。
一到事務局,笠木正在與一個白髮老人討論什麼。老人是一個姓小野川的外科教授,好像也是醫院院長。
“我們主管很快就會趕來,”坂本說,“和幾位談談接下來的方針,我想主要是關於如何應付媒體。”
“本院的態度已經決定了。”小野川以強硬的語氣說道。
“請問是什麼樣的態度?”
笠木回答了坂本的問題。“可以公開恐嚇信一事,但還不到召開記者會的程度吧。可以的話,想請警方通知各媒體。”
“我想這一點我們可以處理。”坂本回答。
“決定得好乾脆啊。”七尾說,話裡帶著諷刺。
“沒辦法啊!既然恐嚇信是被第三者發現的,隱瞞反而更麻煩,媒體可能會胡亂探問。”
“的確。”七尾一邊點頭一邊想,也許這就是犯人的目的。
15
中塚芳惠的狀況很穩定,已從加護病房移至普通病房。雖然發燒還沒全退,但血壓和脈搏都沒問題,當然,意識也很清醒,她本人表示身體有些痠軟無力,應該是發燒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