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上週六到週日你是在哪裡?”金田刑警問。春美的死亡推定時間範圍是從週六中午到週日早上。
“不在場證明嗎?”齋藤胸有成竹地一笑,供述說那天去了山中湖的別墅,證人就是附近別墅的朋友們。
“因為幾乎一直和大家在一起,隨便問誰大概都能知道。”
口氣自信滿滿。
兩名刑警回到搜查本部後,本部長問起對齋藤和久的印象,兩人異口同聲,認為他非常可疑。
金田、田所兩位刑警於這週六造訪了山中湖,因為他們聽說上週六與齋藤夫妻進行了露天燒烤餐會的山下夫妻這周也會再來。山下夫妻好像住在靜岡市,每月來別墅兩次。
接受刑警問話的山下夫妻顯得很困惑,但作出的證言與齋藤和久的供述內容幾乎相同。
“嗯,是的。約六點多見到他們,之後一直和我們在一起。那天氣氛很熱烈呢,燒烤結束後,還在齋藤家的別墅裡鬧騰到凌晨兩點左右,害得我宿醉得很厲害。”
看來很和善的丈夫眯著眼睛說。
“齋藤先生有沒有什麼反常的表現?譬如說,擔著心事的樣子?”田所問。但山下只是歪著頭說:“不清楚啊,想不起來了。”
“確實一直都在一起嗎?有沒有那麼一會兒,只有齋藤先生一個人不在?”為慎重起見,金田問道。
山下抱著胳膊沉吟著,而後抬起頭:“這麼說來,只有一次他不在。”
“在餐會正式開始前一會兒,約六點半左右,他說去買酒,開車出去了。”
“一個人嗎?”
“是的。我記得大概三十分鐘或四十分鐘後回來了。”
“三四十分鐘啊。”
刑警們又問了週日的情況後,向山下道謝告別。
“三十分鐘的話,也有可能殺害了春美,放在行李箱裡吧。”田所說。金田也點頭。
“只要接下來能找到春美來到這裡的可靠證據。”
搜查本部得出結論,春美的戀人基本可以認定為齋藤。根據是至今為止,春美向店裡請假的日子與齋藤在外過夜的日子完全一致,而且春美擁有的飾物中,也有判斷為齋藤所購之物。
搜查會議上的意見認為,儘管如此,齋藤看來並不打算和有錢太太離婚,可能最後兩人為了分手鬧彆扭,齋藤起意殺死春美。
問題在於不在場證明。
根據酒吧媽媽桑的證言,週六傍晚,春美在自己家裡。而另一方面,那時齋藤在山中湖。如此一來,他不可能作案。
但年輕搜查員中有人提出頗值得玩味的見解,即春美給酒吧打電話時,人可能在山中湖附近。年輕刑警的推理認為,那奇怪男人的電話無疑是齋藤打的,他可能對春美有所囑咐,讓春美打了那個不真實的電話。
假如當天春美來了山中湖,齋藤作案便成為可能。大概齋藤殺害春美后,將屍體藏在車子的行李箱裡,翌日回東京時,順便將屍體運回,拋到春美的公寓。這一來不在場證明就成立了。
事實上昨天另外的搜查員去找了齋藤,對他說希望看一下沃爾沃的行李箱。據說齋藤顯得很親切,但行李箱裡明顯留有最近打掃過的痕跡。
因此,對齋藤的懷疑愈發加深了。
金田和田所帶著春美的照片去山中湖周邊的餐館和小賣店打聽,但沒有人見過她。
“沒辦法,先回去吧。”金田望著落日說。
“遺憾啊,是齋藤把春美巧妙地藏起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