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地說不出話來,露出了內心的動搖。看來,這個男人對於我的事情也調查得相當清楚了。
“如果我去找警察的話,你要怎麼辦呢?”
“我沒想那麼多。”
“因為你猜想如果我知道犯人是你的話,就不會去找警察,對吧?”
“那當然也是其中一個想法。”我回答道:“不過,另外一個有根據的因素佔比較大的比例哦!如果驚動了警察,我從由美那兒問出來的話,不就會被擺在太陽底下了嗎?我想你應該不會做那種蠢事。”
“你相信我女兒說的話嗎?”
“相信。”
“雖然你可能無法想象,不過那個時侯的由美可說是處於極限狀態,就算分不清楚夢境和現實的區別,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我相信她經歷的事情全是現實。”
說到這裡他便沉默了。是想不到回嘴的話嗎?還是在製造什麼效果呢?我並不清楚。
過了一會兒,他才說:“是嗎?那也沒什麼關係。總之別再做這些沒必要的事情比較好,我是為了你好才這麼說的哦!”
“非常謝謝你。”
“我是說真的。”他眼裡藏著銳利的目光,“對於你男友的死,我很同情,但是奉勸你還是早點忘記比較好,不然的話,下一個受傷害的人就是你了。”
“受傷害……你是說我也被盯上了嗎?”
“不只是這樣。”他說,聲音非常陰沉。“只有這樣,對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吞了一口口水。他看著我,我也回看著他。
“大概,”我開口說道:“大概所有的人都被你集中管理,再聽你的指示行動吧!調查竹本幸裕他弟弟的行動,也是你的命令吧!”
“你現在說的話是問題嗎?”
“我只是陳述而已。只是說說話應該沒什麼關係吧?好歹這裡也是我家。”
“那是當然的——我可以抽菸嗎?”
“請便。我繼續剛才的話。你在川津和新裡小姐被殺害的時候,就想到那會不會是一年前對竹本先生見死不救的復仇行動,然後便開始調查這個可能進行復仇行為的人——也就是竹本幸裕的弟弟竹本正彥——的行動。透過掌握他在川津和新裡小姐被殺的時間點的行蹤,就可以判斷他是不是犯人吧!”
在我說話的這段時間,他拿出香菸,然後用一個看起來異常高階的銀色打火機點火。抽了一口之後,他攤開手掌向我比了一下,示意我繼續。
“但是……這只是我的臆測,就是他的不在場證明。事件發生的日子,他應該都有上班吧!”
“……”
“犯人是古澤靖子吧?這個問題,請你回答。”
山森社長連續抽了兩、三口煙之後,也吐出相同次數的煙。在這期間,他的視線一直停留在我的臉上。“不要跟她扯上關係比較好。”
這是他的回答。說完之後他還是閉上嘴巴,我困惑了。“不要扯上關係比較好……怎麼說?”
“不管怎麼說,總之就是這樣。”
沉重苦悶的沉默持續了一陣子。
“我再問你一次,”山森社長說:“你沒有收手的意思嗎?”
“沒有。”
他嘆了一口氣,嘴巴里剩下的煙也一起被吐出來了。“真拿你沒辦法。”他把香菸在菸灰缸裡捻熄。那個菸灰缸是已經離婚的前夫曾經使用過的東西。到底是在哪裡找到的呢?
“我們換個話題吧!你喜歡船嗎?”
“不,沒有特別……”
“下個月我們會搭遊艇出海。成員除了去年參加的人之外,只多了幾個而已。如果可以的話,你要不要也參加呢?”
“遊艇……又要去Y島嗎?”
“對,和去年的行程完全一樣。還計畫在我們避難時待過的無人島停一會兒哦!”
“無人島也要……”
他的目的是什麼?我暗自忖度,應該不會是要做一週年的法事吧!但無論如何,山森社長一夥人一定是要做些什麼才會想去的。
槓鈴事件又再一次地浮現腦海。
參加這次旅行,就代表我要深入敵陣了。搞不好他們的目的就是我也說不定。
“你的表情好像在警戒什麼呢!”山森社長像是看穿了我的迷惘似的說:“要是一個人覺得不安的話,也可以帶人來。那位小姐好像姓萩尾吧?要不要也邀請她一起參加呢?”
的確,若是冬子也在的話,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