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那張字條嗎?”
可惜他搖了搖頭。“我有保留一陣子啦!不過後來就丟了。那個女的後來也沒再跟我們聯絡了。”
“紙條上沒有署名嗎?”
“沒有。”
“那幸裕先生的房間,除了被整理乾淨之外,還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
“不一樣的地方哦……”正彥的臉上露出了好像想起什麼似的表情,“有一件哥哥的東西不見了。”
“是什麼東西呢?”
“Skittle【懷中酒瓶】。”
“Skittle?”
“就是金屬製的酒瓶啊,形狀扁扁的。登山的人會把威士忌什麼的裝在裡頭。”
“啊……”我曾在戶外用品專賣店看過。
“那是除了衣服之外,哥哥身上唯一的遺物。聽說是因為哥哥把它綁在皮帶上,所以才沒被海浪衝走。家母原本打算過兩天之後,再去把那個酒瓶帶回家,所以暫時放在哥哥房間裡,結果居然就這樣不見了。”
“咦?……”我不知道偷走酒瓶的人是誰,但是那個人究竟是為了什麼原因要偷走這種東西呢?
“然後我就跟家母討論說,會不會是那個女人想要把酒瓶當作男友留下來的遺物,所以才私自帶走的。但是葬禮當天,也沒有出現類似那名女子的人啊!”
“這麼說來,你也沒有關於那個女人的頭緒囉?”
“嗯,就像我一開始跟你說的一樣。”
“這樣啊……”一個女人的名字在我腦海中浮現。
“正彥先生,你認識一位名叫古澤靖子的女人嗎?”
“古澤?不認識——”正彥搖搖頭,我的期待也跟著落空了。然後我拿出寫著那次旅行成員的那份名單,攤開在他面前。
“那在這當中,有沒有誰的名字是你聽過的呢?”
他看了一會兒名單上的一排名字之後,輕輕地嘆了口氣。“沒有耶。”他說:“這些都是參加旅行的人嗎?”
“沒錯。”
“哦。”他說完之後,臉上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
“我打電話到你家的時候,你好像說了一件奇怪的事?”哦盡力維持沉穩的表情,若無其事地把話題轉到下一個部分,“我記得好像是說什麼‘在我家附近鬼鬼祟祟’。”
正彥露出一個苦笑,拿起一直放在旁邊的溼毛巾擦擦額頭。“那時候還真是抱歉啊!我那時以為你鐵定是那群傢伙的同伴……”
“那群傢伙?”
“說是這麼說,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們的真正身分。”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怎麼一回事?我自己也搞不清楚啊!”他聳聳肩,“一開始是一個住在附近的老婆婆沒頭沒腦地對我說:‘竹本先生,你要結婚啦?’我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有個男人一直在打聽關於我的詳細狀況。結果那個老婆婆誤以為我是要結婚了,新娘那邊的人才會跑來打聽我的身家狀況。除此之外,聽說我不在公司的時候,也有人打電話去公司裡,好像是調查我最近的休假日期什麼的吧!”
“是哦……”聽到這些話的當下,我還以為是警方的相關人員,不過馬上又打消了這個想法。因為如果是警察的話,在詢問事情的時候,是會報上姓名的。
“那你也完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那些陌生人調查吧?”
“不知道啊!而且我也沒有打算結婚。”
“真是奇怪。”
“真的是!”竹本正彥帶著一臉厭煩的表情說道。
情況還是曖昧不明——結束與正彥的談話之後,我坐在回程的小田急線電車上,一邊跟著行進中的電車搖搖晃晃,一邊重新整理裝在我腦袋裡的情報。
首先,川津雅之被殺了。他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而且好像知道犯人是誰。
問題一,為什麼當時他沒有打算告訴警察呢?
再者,雅之在遇害之前,曾經到山森運動廣場和山森卓也社長見面。對於這件事,山森社長解釋只是單純的取材訪談。
問題二,真的只是單純的取材訪談嗎?如果不是的話,他們兩個人又是為了什麼原因而見面的呢?
接下來是川津雅之的部分資料被人偷走了。說到資料,新里美由紀也曾經想要雅之的資料。然而這份資料,大概就是關於去年發生的那起船難意外的資料,而在那個時侯碰到意外的主角,就是以山森社長為中心的那群人。
問題三,那些資料上,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