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說。
那一夜的情景在峰彥腦海裡甦醒了。邊抵抗想盡快離去的衝動念頭,他邊儘可能的予以佈置偽裝撕破弓子的內衣褲和襯衣,強調被潛入者強暴;穿上鞋子到處走動,故意拉開所有的抽屜,表示不知道貴重物品藏放何處;最後,更用布塊將可能觸控過的地方全部擦拭乾淨。
“房間內是否有什麼能讓你感覺到男人存在之物呢?嘗如牙刷或刮鬍膏之類?”
這些東西峰彥在當時應該已經完全收拾乾淨,他放在那裡的生活必需品本來就不多。
“沒有。不過,妹妹的過去中卻留下那種痕跡。”
“過去?”
“在那不久之前,妹妹曾做過妊振中絕手術。”
峰彥沈默不語了。
那是他的孩子!被告知懷孕的事實時,他有一種被暗中擺了一道的感覺,因為他相信弓子所說的“不要緊”之語,經常未戴保險套。
要說服堅持想生下孩子的弓子,並帶她去墮胎,不知道花費多少苦心,最後甚至還說謊,表示反正終究會和她結婚,何必急於生下孩子!
他很後悔,當時就應該想辦法和弓子分手才對,卻因為她吵鬧不休,才持續交往,結果鬧得不可收拾。
“假定是那樣,對方那男性也不見得仍繼續和她交往吧?也許她被殺害時彼此已經分手。”他說。
“不,仍在交往。”中尾章代低聲說。“而且,妹妹可能打算第二天告訴我這件事。”
“什麼事?”
“決定回新鴻時,她對我說“出發前說不定我會告訴你一個好訊息呢”。當時我並未放在心上,所以事件發生後也一直沒有想起來。
“但,後來仔細回想,可以認為那是暗示結婚之事。那一夜,妹妹很可能是找來那個男人,打算正式決定結婚事宜,她相信對方也愛自己,會與自己結婚。”
說到這兒,中尾章代停頓一下,胸口上下起伏,似在調勻呼吸。
之後,她凝視峰彥,繼續說:“可是,那男人並不愛妹妹,根本從未想過結婚的念頭,所以當妹妹突然提出這件事時,應該非常狼狽吧!”
峰彥忍不住想吞一口唾液,但,嘴巴里卻沒有水分。非常狼狽?的確沒錯!當時
纏綿過後,弓子說:“我希望決定今後之事。”
“今後之事?”峰彥問。
“我有了積蓄,覺得應該要安定下來了。事宜上,姊姊明天一大早會來接我,我打算把你的事告訴她,可以吧?”
對峰彥而言,事情實在太出乎意料之外了!
“但是,”他對中尾章代說。“就算真的如你所言,也不見得就是那男人殺害令妹吧?只為了被迫結婚……”
“我也是這麼認為。”中尾章代領首。“可是,如果那男人另有必須結婚的物件呢?尤其,當這門親事代表他獲得人生勝利的關鍵時,妹妹豈非就等於是妨礙者?”
峰彥眠著嘴唇,瞪視中尾章代,他想不出該如何回答。
中尾章代輕輕撥出一口氣。“坦白說,我之所以會想到這樣的可能性,完全是在知道某位男性的存在以後。”
“某位男性……”
“就是在最近。我整理妹妹的遺物時,找到一本有關姓名學的書,我若無其事的翻閱時,在書頁餘白髮現寫有姓名,而且是很奇妙的姓名,名字是妹妹的沒錯,姓氏卻不同。妹妹的名字是弓子,而,書頁錄自上的姓名則是本鄉弓子。”
峰彥感受到一股雙腿發軟的衝擊,他知道自己臉上的血色消失了,指尖有如凍僵般冰冷,頭暈耳鳴,身體不住顫抖。
“我認為對方那男人應該姓本鄉,所以妹妹才會閱讀姓名學的書,想知道婚後變成這個姓名時,運勢會如何。或許,當時她心中溢滿美好的夢……”中尾章代的眼睛開始充血。“我找尋符合這個姓氏的人物,但是並未告訴警方,因為已經過了那麼久,我認為警方不可能會積極調查。何況,像這點線索,也無法當作殺人證據。”
中尾草代血紅的眼胖盯視峰彥。
“不久,我查到一位男性了,亦即,妹妹上班的店裡時常有一位姓本鄉的男人前往。該人物目前是其中堅企業董事長入贅的女婿,改姓根岸,於七年前結婚。
“七年前……妹妹也是七年前被殺害。那是偶然嗎?認為該人物為了得到夢想中的地位而殺害妹妹,會太不切實際嗎?”
“但,我仍委託多家徵信社徹底調查根岸這個人的一切,包括學歷、出生地、興趣、嗜好、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