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嗎?”慎介問,聲音有些發顫。
女人沉默地輕輕點頭。店內微弱光線從側面照到她的臉上,她的肌膚猶如陶瓷般雪白、光滑。
慎介期待著女人主動開口跟他聊天。一般來說,獨自來酒吧的客人,多半是為了找人聊天。不過,慎介認為這女人恐怕不是如此。她多半是為了能像現在這樣一個人喝酒才會到店裡來。想獨自喝上幾杯的人,身上通常都會散發出特有的寂寞,可是這個女人身上並不存在這種感覺。身穿一襲黑色洋裝的她,彷彿靜靜地融入了略暗的燈光之中,流露出輕鬆愜意的氣質。
女人喝完第三杯酒後,看了看自己的手錶。戴在她纖細手腕上的,是一隻有著黑色窄版錶帶的表。慎介的目光受到吸引,視線落在她的手腕上。她手上還戴著黑色蕾絲手套。
時間將近凌晨一點。店裡還有二名客人在坐席上,那兩人渾身散發企業精英的氣息。他們來到店裡之後,對坐在吧檯的女人也注視了好一陣子,現在則是在千都子那裡,一起熱烈地談論著賽馬的話題。
“謝謝招待。”女人說出第三句話。
“您要回去了嗎?”慎介問。
女人微微點頭。她目不轉睛地盯著慎介看。慎介雖然也想正面接受她的視線,但總覺得自己的內心會被那女人看穿,氣勢完全被對方壓倒,於是立刻別開了目光。
慎介把收據遞給那女人。女人把手伸入黑色手提包裡,拿出了陳舊的深棕色皮包,皮革表面已經磨損。那皮包與她散發出的氣質完全不搭,這一點讓慎介頗感意外。
女人付完錢收好皮包,從高腳椅下來。和來的時候一樣,她目不斜視筆直地朝玄關的方向走去。
“謝謝惠顧。”慎介對著女人的背影說。
女人一離開,千都子隨即走了過來。
“那個客人是誰呀?感覺有點可怕呢。”她在慎介耳邊悄聲說。
“她之前曾被哪個客人帶來過嗎?”
“沒有吧。如果有的話我會記得的。小慎,你沒跟她聊什麼嗎?”
“沒有。總覺得很難跟她搭上話。”
“畢竟她身上穿著喪服嘛。她到底是何方人物呢?”千都子從女人走出去的方向望著玄關,歪著頭思索起來。
一到了凌晨二點,慎介他們把剩下的客人趕走,關店打烊。打工的女孩子們趕在末班電車前回家,之後的收拾整理便是慎介的工作。千都子把車子停在距離店裡有點遠的地方,為了開車過來所以早一步離開。
慎介收拾完後走出店裡,把門給鎖好。走廊上滯悶的空氣裡滿是塵埃。他不禁心想,夜晚的世界就是這樣,自己終於又回來了。
慎介站在電梯前按下按鈕。自己獨自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