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2 / 4)

會不會在外面喝了酒才回家。”

“在外面喝了酒才回家有什麼關係?又不是去銀座。”

“話不能這麼說,我的小孩要上小學了,老婆越管越嚴。何況我還有貸款要付。”

去年年底,須貝在荻窪買了一間公寓。

“還是你家好,高倉也在工作。”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啊。”

三人步下地下鐵的階梯時,美月戴上了太陽眼鏡。哲朗心想,為什麼這麼晚了還要戴太陽眼睛呢?但他按下不問。

丸之內線很擁擠,三人在車廂內被人群衝散,須貝一個人被擠到了遠處。哲朗和美月一起被推到另一邊的門。他讓美月站在門邊,和她面對面站立,感覺自己簡直是線衛。

美月避免和他目光相對,一直看著腳下。哲朗從太陽眼鏡和臉部的間隙看見了她長長的睫毛,好像沒有上睫毛膏。

在車廂內的燈光下,她臉上拙劣的妝格外明顯,粉底塗得也不均勻。她的面板相當粗糙,但她絲毫不加以掩飾。

電車行進間,哲朗又發現她臉上雖然化了個大濃妝,卻沒有散發出一點香味。不但如此,哲朗甚至聞到了汗酸汗臭味。

哲朗從汗臭味聯想到了別件事。昏暗的走廊上,一扇像壞了般的門一直敞開著,上面掛著掉色的牌子,牌子上“美式橄欖球社”幾個字也快看不出來了。

門的那一頭,是一間充滿了灰塵、汗臭味和黴味的房間。

一名年輕女子站在四處散置著護具和頭盔的房間中央,陽光從好幾年沒擦的窗玻璃射進來,打在她身上,照亮了她的右半身。

“我瞭解QB的心情。”她——日浦美月說道。

總決賽隔天,社團辦公室裡除了哲朗和她之外,別無他人。即使如此,房間內還是充滿了選手身上散發出來的熱氣。

“比賽輸了就輸了,QB沒有錯。”美月繼續說道,緩緩點著頭。當時,她稱呼哲朗為QB。當然,QB指的是四分衛(Quarter Back)。

“輸球都是我害的。”哲朗回應道,“因為我,才沒辦法奪冠。”接著,他戲劇性地嘆了一口氣。

十九比十四,相差五分落敗。如果達陣成功的話,就反敗為勝了(* 達陣可得六分)。

大家說他們的隊伍原本就居於劣勢,哲朗他們也早有心理準備。敵對的防守固若金湯,相較之下,跑衛中尾的速度則是哲朗隊伍最強的武器。中尾一旦被敵隊盯死,獲勝的機率就很渺茫了。

於是他們決定出其不意地將勝算賭在傳球攻擊上,以對付敵隊將防守重心鎖定在中尾身上的戰術。哲朗他們增加假動作,換句話說,就是隻“假裝”將球傳給中尾。而中尾“假裝”接球,像平常一樣狂奔。哲朗則趁敵隊的防守被中尾的假動作耍的團團轉時,反覆將球傳給外接員(* Wide Receiver,在接近邊線的地方列陣,負責接收拋傳。)松崎或邊鋒(* Tight End,列於攻擊線衛側,和外接員一樣可接傳。)早田。敵對看準帝都大學隊在當季比賽中鮮少傳球動作,沒想到被哲朗他們將計就計,反將一軍。他們徹底忘了西脅哲朗到前季為止,在聯賽中都是屬一屬二的遠距射球四分衛。

然而,戰術總有被識破的時候。到了下半場,敵對對於哲朗和中尾的假動作絲毫不為所動。到了終場倒數八秒鐘的時候……

只能再射門一次了,距離得分線還有十八碼。

哲朗右手拿著並列開球(* 進攻及防守球員在開球線的前後兩邊排列,面向對方。其中一位進攻球員中鋒從兩腿間將球向後傳給隊友,通常傳球的物件是四分衛。)後的球,大步往後退,尋找傳球目標。敵對的防守線如野獸般步步進逼,防守隊友奮力阻止他們。四分衛所剩的時間不多,對方的阻截員遲早會突破屏障,用身體衝撞哲朗。如果拿著球被抓到的話,就玩完了。

哲朗將球投出。球螺旋迴轉,飛向松崎。松崎拼命跑去接球,如果他的手臂再長十公分的話,大概就傳球成功了。但是抓住球的卻是對方的後衛。那一瞬間,敵對的選手們用全身表現出欣喜若狂的情緒,而帝都大學隊則是失望地垂頭喪氣。哲朗事後看錄影帶時,才知道當時邊鋒早田無人防守。

“全都是我的錯。”哲朗在兩人獨處的社團辦公室裡,反覆說著這句話。

“沒那回事,QB已經盡力了。”美月撿起腳邊的球,往他丟去,哲朗挺起胸膛接下這意外強勁的一球。她繼續說道:“振作!”

哲朗盯著美月丟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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