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小心。”程玉蓉的聲音柔柔的,聽在我的耳中讓我心中不由一蕩,但我強行忍住了想回頭的衝動,腳下不停的大踏步向外走去。
“方律師,今天辛苦你啦,回頭見。”送走方律師之後我回頭一瞧,卻見吳素馨正噘著小嘴生悶氣呢,想必是在因為程玉蓉冷淡了她而不高興。見我望向了她,她仰起寫著「我不高興」的小臉向我問道:“柳叔,你和我媽剛才都說了些什麼啊?怎麼說了那麼久?”
“別問了,你以後自然就知道了,現在咱們回家去吧。”心裡想著事的我無心跟她解釋,伸手攔下了一輛計程車,然後一言不發的鑽了進去。
吳素馨雖然對我的回答很不滿意,但是她畢竟還不敢在我面前耍小姐脾氣,只是狠狠的跺了一下腳,然後噘著小嘴鑽進了後座。跟司機說了句「市高中」之後,車緩緩開動了,而我則往後一靠閉目養起了神。雖然美其名曰為養神,但我的心裡一點也不平靜,腦子也一刻沒有停止運轉。
計程車在學校門口停了下來,我扭頭對坐在後座仍在生悶氣的吳素馨道:“素馨,你先回你常姨家去,我還有事要去辦。”
吳素馨顯然是猜到了我要去辦的事跟她媽有關,所以磨磨蹭蹭的不肯下車,而且還嬌聲對我道:“柳叔,你要去哪裡啊?帶我一起去吧。”
我不得已只好板起了臉,沉聲道:“你要希望你媽早日洗刷冤屈的話,就乖乖的給我回家去。”吳素馨雖然滿心不高興,但是也不敢跟我犟嘴,噘著小嘴不情不願的開了車門下去,然後「啪」一聲狠狠將車門關上了。我暗自搖了搖頭,然後扭頭對司機道:“開車。”
“咱們去哪?”司機一邊打著方向盤,一邊問道。
我一邊從口袋裡摸出了前幾天若蘭剛給我買的手機,一邊對司機道:“你往前開就行了。”
司機哦了一聲,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悶聲不響的開著他的車;而我這時已經用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一個清脆無比的聲音從手機聽筒裡傳出:“喂,您好。”
“喂,玉清,是我,柳玉麟。”剛才我已經翻來覆去的想過了,這件事情還是先取得梅玉清的幫助比較妥當。
從手機裡傳來梅玉清的一聲輕「啊」,顯然她有些驚訝,然後我聽到了另外一個人聲音在問梅玉清是什麼人,從聲音上來判斷應該是位少女,過了一會梅玉清的聲音才再次傳來:“哦,我聽出來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我有急事找你,電話裡說不太方便,我想馬上見到你。”我開門見山的說道,雖然這樣稍嫌唐突,但是為了避免夜長夢多而生變,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梅玉清對此顯然沒有心理準備,她沉吟了一下才道:“那好吧,我開車去見你。”
“玉清,不用這麼麻煩了,我現在已經上了計程車,告訴我你的位置我直接去找你。”
“哦,這樣啊,我和表妹小雨現在正在南大街華聯商廈對面的咖啡廳裡…”
一刻鐘後,計程車停在了梅玉清所說的那個咖啡廳前面,但是我剛一下車,就看見咖啡廳前面圍了一堆人,看不見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我聽到了一個男子氣急敗壞的聲音:“你這小騷貨,給你臉你不要,居然敢打老子,今天不操死你這小表子老子不姓許。”
我奮力擠進了人群當中,就見一個油頭粉面的青年正一手捂著臉,一手朝他對面的一個姑娘抓去。我定睛一瞧,那個姑娘不是別人,正是梅玉清,此刻她是面色鐵青,咬著嘴唇向後躲著那個油頭粉面的祿山之爪,姣美的面容因為憤怒都有些扭曲了。
一瞬間,我只覺得熱血上湧,心裡像有團火燒了起來,那是憤怒之火。因為我實在無法不憤怒,這麼大一群人,居然能夠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弱女子受到流氓的欺負而無動於衷,而且還饒有興趣的看起了熱鬧,讓人怎能不憤怒?
()
在憤怒之餘,我也從心底深處湧上一層深深的悲哀,為我們有著幾千年燦爛文明和優秀傳統的中華民族感到悲哀,因為在我們的國家日益強盛的時候,幾千年一脈相承傳下來的民族精神卻在流淌於我們身體裡的血液中悄悄流失;如果我們現在還不正視和反省和這個問題,有朝一日我們拋棄了自己的民族之魂之後,龍的傳人就會變成蛇鼠一窩,這決非危言聳聽。
“嘿嘿,我看你往哪兒躲,你就乖乖的跟我走吧,哥哥我一定會很溫柔的…哈哈…啊……”正滿嘴汙言穢語淫笑不已的男子突然發出了一聲殺豬般的慘叫,卻是他抓向梅玉清的鹹豬手被我一下子給扭到了背後,劇烈的疼痛讓他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