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過程。關於這一點,我現在還很不清楚,但最近我偶然看到一些年幼的月球人被關在罐子裡,只有上肢伸在外面,那是要把他們壓縮成一種管理某種特殊機器的人。在這種高度發達的技術教育系統中,這種伸長的‘手臂’是用刺激藥品來刺激,用注射法來給予營養的,但是身體其餘的部分就必須忍受飢餓。除非是我誤解了飛烏,反正他給我解釋說,在早期階段,這些奇怪的小生物,在他們種種不同的束縛情況下,往往會有忍受痛苦的表現,但是很容易就會對這種命運無所感覺了。飛烏帶著我繼續去觀看一些肢體柔軟的信差,他們正在被拉長,受訓練。看到這種教育方法的片段,確實給了我不良的影響,我也知道這樣想是不合理的。我只希望這種想法會成為過去,以便我能夠對他們驚人的社會秩序方面多加觀察。那種觸鬚樣的手悽慘地伸在罐子外面,好像要求還給他們已經失去的可能性。當然,這種景像現在仍然在我的腦海裡出現,但從最終結果方面來看,我們地球上的方法是讓兒童長到成人,然後再把他們造成機器,那麼,他們的做法自然顯得人道多了。
“也是在很近期——我想是在我第十一次或第十二次來參觀這架機器的時候——我對這些勞動者的生活有了一種新發現。我沒有走螺旋路,也沒有經過中央海的碼頭,它們領我走了一條近路到了這裡。我們從一條長而黑暗的橫坑道的偏僻而彎曲的路徑裡走出來,來到一個寬大而低矮的洞穴裡。那裡充滿了土的氣味,明明很亮。亮光是從一些紛亂繁生的青灰色的菌草樣的東西發出來的,有些確實非常像地球上的蘑菇,但是和人一樣高或者更高一些。
“月球人吃這個嗎?’我問飛烏。
“‘吃呀,是食物。’
“‘我的天哪!’我喊道,‘那是什麼呀?’
“我一眼看到一個特別大而醜陋的月球人的形體,一動丁動地臉朝下趴在蘑茹莖之間。我們就站住了。
“‘是死了嗎?’我問。因為我在月球上還沒有見到過死人,所以我覺得奇怪。
“‘不是!飛烏大聲說道,’它——工人——沒有工作可做。給它點東西吃,那麼——叫他睡——直到我們需要它。它醒著有什麼用,哦?不要它各處走。’
“‘那裡還有一個!’我喊道。
“我發現整個這片磨菇地上,到處都趴著這種臉朝下的形體。他們都喝了一種麻醉藥,在這裡一直睡到月球裡需要它們時為止。這樣睡的著月球人很多,有好幾十,各種各樣的都有。我們把其中幾個翻了個身,更加細緻地觀察他們。我翻動他們的時候,他們呼吸的聲音很大,但是沒醒。我記得很清楚,其中一個給人留下一個強烈的印像,我想那是由於光線和姿態在作怪,使人清晰地聯想到一個挺直身子的人形的緣故。他的上肢是長而細弱的觸鬚——他是某種精巧工藝的手工工匠——他睡眠的姿勢令人聯想到一種順從於痛苦的神態。無疑的,我這樣解釋他的表情完全是錯誤的,但我確實這樣做了。當飛烏重新推他滾進肥大的青灰色蘑菇的黑暗中去時,儘管在飛烏滾動他時他身上顯露出昆蟲的意味,我還是產生一種明顯的不快之感。
“這隻能說明人們養成思想和感情上的習慣所採用的不加思考的方式。因為,把不需要的工人,用藥物麻醉後放在一邊,確實比從工廠開除他們,讓他們流浪街頭捱餓要好得多。在每個複雜的社會中,所有的專門勞動都一定有某些僱傭中斷的時候,這樣,就必然造成失業問題。然而,甚至受過科學訓練的有才智的人都這樣的不講道理,因此,我不願回憶那些趴伏在安靜而發亮的肥大的蘑菇拱廊之間的形體。所以,儘管走另外那年路遠些、亂些、擁擠些,我也不再走那條近路了。
“在這條選擇的路上,我來到一個巨大陰暗的洞穴,裡面擁擠而喧鬧。我就在這個地方看到了月球世界的母親們——就像蜂房裡的母蜂。她們有的從一種蜂宮式的牆壁上的六角形開口處向外張望,有的在後面一大葉空地上散步,有的在挑選玩具和護符——這些東西是由一些觸手靈巧的珠寶匠做好了來討好這些母親的。珠寶匠在下層狗窩樣的小洞裡工作。她們是外表華貴的生物,打扮得很奇怪,有的也修飾得相當漂亮,儀態高做,除了嘴之外,頭非常小。
“關於月球上的性別情況,月球人之間的婚嫁、生育等等,我知道的還很少。然而隨著飛烏的英文下斷進步,我的無知也無疑的逐漸在消失。按我的看法,在月球的社會成員之中,也像螞蟻和蜜蜂一樣,大多數是中性的。當然,在地球上的城市裡,現在有許多人,從來也下按照人類的自然生活方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