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珊瑚的勢。對嗎?”
看著賈敏嘴唇顫抖,好容易用手撐著椅背扶手才沒有摔下去,林寧便知自己每句話都猜中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也就不必再挑明瞭。賈敏只是年紀輕,經歷的事情少,並不是傻子,哪裡還有不明白。若是她有子嗣,就不會有翡翠和珊瑚的事,就更加不會有雪青的機會。所以為了雪青能夠出頭,賈敏肚子裡的孩子自然不能生下來。
不僅如此,恐怕以後賈敏若是懷了,王大家的也不會讓她生下來。因為只有這樣,雪青作為賈敏的心腹,到時候生下來的孩子才能被養在賈敏身邊,雪青才能水漲船高。
林寧看著賈敏眼中一閃而過的狠厲點了點頭,“她是你的人,該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吧。”
撲咚,賈敏再次跪了下來,這一次卻是完全真心的,不同於之前的半真半假。
“多謝母親!”
林寧見賈敏身子有些不支,搖搖晃晃,忙叫姚黃去院外換了跟著賈敏的丫頭進來,本是想讓她扶了賈敏回去,她害怕賈敏這個模樣,恐怕自個兒走不到正院去。
誰知好巧不巧,那丫頭正是雪青。賈敏扶著她的手,目露兇光,幾乎將指甲掐進雪青的肉裡,扯著笑說:“扶我回去!”
林寧看著賈敏離去的背影一嘆,即便再恨,到底還知道分寸,沒直接在她院子裡鬧出事來。
次日一早便聽姚黃來稟,“太太將王大家的和雪青打了五十大板,讓人牙子來將她們一家子全給發賣了。還私下讓人去打了招呼,只往最累最折磨人最髒的地方賣。”
姚黃的面色有些不忍,林寧輕笑,“你可是覺得太太做的絕了些。”
奴婢不能說主子的壞話,即便是老太太身邊的大丫頭,也是說不得賈敏這個當家太太的。姚黃連道:“奴婢不敢。”
林寧並未計較,搖頭說:“等你有了孩子就知道了,那是做母親的逆鱗。敏兒這胎若是能好好的,說不定便是我林家的長孫。我還嫌敏兒做得不夠呢!不過讓他們活著也好。就讓他們生不如死吧。”
三日後,賈母上了門,卻不曾來見林寧,甚至連來見林寧的意思都沒有,直接去了賈敏院子。林寧翻了個白眼,一大把年紀了,連點禮數都不知道,不過也好,反正自己也不耐煩見她。
賈母走後,姚黃來說:“親家老太太在太太屋子裡呆了一個多時辰,出來時帶著幾分怒氣,太太哭了好半晌。”
“聽見她們說什麼了嗎?”
姚黃面露尷尬,“不……不知道。”
林寧非但不氣,反而笑起來,“應當的。出了這檔子事,如果她連自己的院子都不知道收拾,管不過來,憑誰都能把院子的事情傳出去,那她這太太也就不用做了。我也得想想她當不當得起林家的宗婦。”
“呆會兒你去正院,問太太將翡翠和珊瑚還回來。就說,我本來想著太太每日當家理事忙碌,本來是想讓這兩個丫頭幫她管管東西,跑跑腿,略幫些忙。可她們這一走我就發現,我身邊少不了她們。舔著臉向她要回來。改明兒再還她兩個。”
姚黃有些詫異,平日裡老太太雖然對太太也不錯,但是她看得出來,老太太急的是子嗣。但凡涉及子嗣,就能立馬翻臉。而且對太太的好也不過是擺在明面上,從不曾這樣真心為太太著想。
太太若是真把翡翠和珊瑚還回來,即便是有老太太的話在前的,恐怕名聲上也要受點損。可老太太親自將人要回來這意義就完全不一樣了。尤其老太太還三兩句話,輕描淡寫地把翡翠和珊瑚送過去的用意都給改了,那麼若是真有“太太為了兩個通房丫頭把老太太給氣暈了”的流言傳出去,也就不攻自破了。
林寧看著姚黃那表情,哪裡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嘴角微彎,心中感嘆:婆媳啊就是天敵。什麼親如母女,不過是沒觸及利益。只需一觸及切身利益。你再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