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高興了許多,“林二爺在這裡呆了一個月,起初我們都怕他,後來熟了就發現,他其實人還不錯,你只要不惹他,他很好說話。時常同我們勾肩搭背的,一處吃飯也不嫌棄。
林二爺來了之後,我們這茶肆的生意倒是好了不止一倍。林三爺那段時間幾乎天天來,還帶了不少同窗來。明著說是代父兄來看看林二爺乾的怎麼樣的。可林二爺說,是純粹來看他笑話的。”
“林三爺每回過來都非讓林二爺伺候,說什麼他現在就是一普通小二,不是他兄長。每回都弄出許多花樣,折騰得林二爺想揍他又不敢揍。一來這旁邊有林大爺派的監察官看著,只需一點做的不好,或是耍少爺脾氣,回去之後得抄家規一百遍。
二來林二爺是朝誰動手也不敢朝林三爺動手。林三爺身子骨不好,揚州城裡都知道,前些年林家時常請大夫,這江南各地的大夫幾乎都請了個遍。這兩年漸漸好了些,不過近兩天聽聞似是又病了。”
“二寶,有客人來了!”掌櫃的一聲吼,小二忙應了一聲,一拍腦袋,“瞧我,和客官說多了。小的先過去伺候,客官若是還有別的吩咐,只管再叫小的。”
小二的一走,青衣男子轉動著手中的杯子,不知在想些什麼。身旁陪坐的白衣男子說:“林家似乎還有個女兒。”轉而又一嘆,“可惜才七歲,太小了些。”
白衣男子皺著眉頭,林家是侯爵,林如海身居要職帝王心腹,林家大公子有才有貌有能力,尚公主是絕對夠了的。只是他和三哥妹妹好幾個,卻沒有一母同胞的。若是選了誰到時候偏向了別人,難保不是為他人做嫁衣裳。
忽而他念頭一轉,“三哥,舅舅家莫表妹歲數上倒是合適。雖說舅舅家如今式微,配林家長子恐差了些,但次子總是儘夠了的。”
青衣男子搖頭,“林如海不會答應。”
白衣男子怒道:“難道他林如海還嫌棄不成?就是再怎麼是老爺子心腹也不過……”
白衣男子很是不服,卻被青衣男子橫眼一瞪,便沒敢再說話。
青衣男子這才緩了臉色,“林如海不是瞧不起莫家,而是不會參與這些事。這些年我們那些兄弟用過多少手段想要他就範,你見他低過頭嗎?其實我倒十分欣賞他。如此卻是正和我心意。”
白衣男子有些不明就裡。青衣男子解釋說:“他不會偏向我們,也不會偏向別人。這就夠了。再者,他是個有能力的,不然也不能把江南這一塊從當初四分五裂的情勢下整合成如今的模樣。你算算,父皇繼位初那些年,稅收多少,國庫能有多少銀子?可這幾年呢?說一句,若沒有林如海,我大魏危矣也不足為過。”
“這等人若是這麼輕易投了派系黨爭,我倒要看輕了他。他對父皇忠心不二,那麼不論到時候誰坐上那個位子,他便也會如同現在忠心父皇一樣忠心新主。你可明白?”
“以後那些話不許再說。對林家,多敬著些。”
白衣男子撇了撇嘴,雖然並不十分願意卻還是應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