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一來,外祖家那邊會不會……”
雖然賈家的許多事情他們都不敢苟同,甚至這一年多來對其賈母也多有心寒,可畢竟還有那麼一絲血緣親情在,最重要的是還有賈敏。
林謹一嘆,“但求無愧於心。”
林譯瞭然。他們終究姓林呢!該幫的能幫的幫,不該幫不能幫的,他們也無愧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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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林寧都有些焦躁。別人不知道,林寧可是記得的。按《紅樓》一書中的時間線,林如海去世與秦可卿去世時間上相差不遠,甚至還可能在其之前一些。如今秦可卿沒了,但她前兒才收到林如海的信,乃是報平安的,並未言及其他。這是不是代表說危機過了?
只是揚州距離京城有些路程,前兒的信恐是十日前寫的了。不說十日的時間不斷,往往變故陡然而生,就在一瞬之間。這中間會不會有什麼事?
畢竟還不曾傳出皇上對甄家又什麼處置,倘或林如海事成了,那麼甄家自然不可能再在江南盤踞下去,皇上必有動作。
林寧心下著急,可一想,若是林如海事敗,那麼朝堂也會有另一番動作。如今風平浪靜,也便只能說還未曾塵埃落定嗎?
正在此時,林謹進門,面色有些凝重,一來便遣退了屋裡的下人,林寧心中一凜,“怎麼了?”
“孫兒從甄家得到訊息,甄家整理家財,分為四份送去了交好之家。賈家也有一份。”
這事後世中有關於紅樓的各種解密都有提過,林寧並不陌生。林寧很驚訝,“甄家得到的訊息?甄傢什麼身上得到的訊息?怎麼就找到了你?”
要找也是找的林如海啊。尤其林如海在江南,林謹可謂是遠在京城呢。
林謹沒料到這種時候,林寧的關注點有些不太一樣,竟一時語塞,略一猶豫,道:“當初詢哥兒因為甄寶玉被父親狠揍了一頓,那一頓打得狠了。我……我不服氣,便讓林福去找了猗蘭館的人。
倒也是巧,其中有一個調/教了大半年的,聽說姐姐曾在甄家做事,甄寶玉纏著她姐姐又摟又抱,被甄夫人瞧見打死了,又將他們一家子發賣了出去。她便是那會兒被買到猗蘭館的。所以……所以她想要報仇,願意做內應。”
“不過她也只能接觸到甄寶玉,所知的並不多,沒什麼太大用處。我本來也沒放在心上。沒想到這回便是她傳來的信。”
林寧看著他好半天,氣道:“虧得你爹不知道!猗蘭館是什麼地方,也是你能碰的!”
猗蘭館的人都很有些手段,一到碰上難免著道,尤其林謹還特意在這種地方培養人。林家家教嚴,這若是讓林如海知道,他可不管你什麼原因。先打一頓再說!
林謹陪著笑,“還請祖母到時候幫我說幾句好話。”
這做派倒是林詢常做的,這會兒輪到林謹,林寧搖頭失笑。索性,林謹是自制力強的人,也沒弄出亂子來,便道:“罷了。”
林謹瞅著林寧的面色,見林寧竟是沒有要繼續話題的意思,一時有些焦急,乾脆開門見門,直截了當地跪了下來,“祖母,孫兒想去一趟揚州!”
林寧面色突然沉下來,“你說什麼?”
“甄家此舉怕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留了後路想要孤注一擲,破釜沉舟的。俗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甄家下了這麼大的決心,必然會使出最狠毒決絕的手段,父親母親在揚州只怕是……孫兒如今在翰林院十分清閒,上峰又是好說話的。只需尋了好點的藉口,便是請上一二十天的假也不難。所以……”
“所以,你就想去揚州?”林寧面沉如水,眼神如刀,難得的聲色俱厲!
林謹心中一跳,“是!”
啪!林寧直接將茶盞摔了出去。好在即便氣怒之時,手下也有分寸,沒往林謹身上摔,恰巧摔在他身旁。只是林寧從未對他發過脾氣,更遑論這麼大的脾氣了。一瞬間竟是懵了,張著嘴道:“祖母!”
林寧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你打算去揚州做什麼?你是覺得自己才智過人聰明絕頂,一個人能頂的過你父親和府中一干幕僚,出謀劃策一舉絆倒甄家呢?還是覺得自己能飛簷走壁天下無雙敵得過一眾刺殺暗殺?你便是去了,能做什麼?又能做成什麼?”
“揚州的局勢,你自己心裡比誰都明白!你父親為什麼讓我們上京?他身邊有皇上的暗衛都不敢說能百分百保證,便是能護住他自己和你母親已經是極限。這會兒甄家恨不得能抓到你父親的軟肋。他想來已經在揚州府里布了局,想要從他和你母親身上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