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了西北的缺。文官極少去西北。”
“三皇子不是也想著去西北嗎?西北之戰在於周邊地形。祖父在世時曾留下一些殘卷,也同臣說過一些西北的情況。不瞞三皇子,臣此趟去西北,為的是勘察地形。”
徒明遠現今年歲不大,還沒有日後的能耐,並不知賈瑚具體指的什麼,卻也明白恐是賈代善有一些遺留的本事。
“但賈國公去世之時,你年歲還小吧。”
賈瑚坦誠,“是!但臣此後臣一直受祖母教導。”
賈史氏同賈代善夫妻多年,賈代善臨終前必然交代過一些,更遑論,史家也是軍功起家,賈史氏亦是將門虎女。
徒明遠點了點頭,舉杯道:“那便助你得償所願!”
賈瑚並不推辭,同時舉杯,“也祝殿下心想事成。”
至於這個心想事成說的是西北之事,還是奪嫡,那便不言而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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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寶玉在榻上和丫頭玩著滾珠子,一會兒拍手一會兒咯咯笑的,十分開心。林寧坐在一邊看著,有些無奈。說來也巧,換了個母親,賈寶玉還是出生了。林寧算著時間,察覺到這胎應該是那玩石,便一早親自安排了產房內的人。因此,雖然這一世還是銜玉而生,可這名聲卻沒有傳出去。除了穩婆和林寧,便是他的親生母親劉氏也不知曉。
彼時,劉氏在意虛脫,迷迷糊糊。穩婆早已被林寧處置。不過那塊玉,林寧還是借了個由頭,讓人穿起來在孩子滿月那天給了他。只是雖則如此,雖則取了大名叫做賈珩,但賈政依舊給取了這麼一個“寶玉”的乳名。
林寧也只能歸結於這大概是男主角的劇情效應了。
劉氏掀了簾子進來,手裡捧著幾張單子。賈寶玉見了劉氏,仰起頭,脆生生叫了句“娘”。劉氏心都要化了,同林寧問了安,便坐在了林寧下首。
林寧笑道:“果然還是和娘最親。”
劉氏見賈寶玉同她親近,心裡也歡喜,可嘴上仍舊說:“老太太也是寶玉的親祖母,寶玉哪有不親的。”
常見的奉承話,林寧聽一聽也就過了,問起府裡的事兒來。
劉氏答得有條不紊。林寧十分滿意,不枉她選了一年多給賈政選的這個繼室。劉家祖上也有功名,奈何已經落魄了,本有些產業,可劉氏父母早死。劉氏作為長姐,帶著一個幼弟受不住產業,被族人瓜分大半
說來這身世上有些地方同原著裡的邢氏還有幾分相似。但劉氏為人可比邢氏強上許多,性子大方,不爭不妒,況且若不是她強勢,只怕那些產業一星半點也留不下,能抱住一小半也是她的本事。因此這手段到了賈家,在管家理事上便顯現了出來。凡事井井有條,錯亂有序。
林寧一嘆,“你辦事,我是放心的。如今瑚兒不在,小如肚子漸漸大了,只能你多看著些。”說完,林寧又道,“下個月恐怕還有你忙得時候。”
下個月,賈瓊入宮選秀,賈珠下場鄉試。
劉氏一笑,“我既是他們的母親,便該為他們操勞。說起來,我今日前來,也確實是有一事要同老太太商量。”
“珠兒年紀也不小了。我知道,老太太怕是想著等他過了鄉試再定親。可即便如此,也是時候該早些相看。”劉氏將進門時帶進來的單子捧出來,“我和老爺選了幾家,想請老太太過過目。”
林寧拿過來一看,都算是京裡有些地位,地位卻又並不太高,且素來家風嚴謹,子嗣品性良好的。劉氏雖為繼母,在這上頭也確實下了番功夫。只是看到李家李守中的名字之時,林寧微微蹙眉。
李紈說來也是可憐人,可林寧卻不怎麼喜歡。雖說賈家對李紈算不得好,但李紈在賈家落難後期也冷心冷情。坦白的說,林寧並不覺得李紈的所作所為是什麼大錯。如果換位而處,林寧作為李紈,也未必會出手。但是現今輪到她來選媳婦,卻不太想選這樣的。
就單憑一條,李家世代書香,但到了李紈這輩,李守中確實個信封“女子無才便是德”的。雖則李紈依舊認字讀書,可在李守中這樣的思想之下,不免也受了幾分影響。尤其被女四書桎梏,侷限了眼界。
賈珠是二房長子,往後二房分出去,賈珠是要訂立門戶的,因此,這樣的女子恐怕不太合適。
劉氏覷著林寧的臉色言道:“這李大人是國子監祭酒。咱們家的孩子都是在燕山書院讀的書,平常同國子監的學生也沒太多往來。前段時日,老爺外出喝酒碰上了李大人,兩人相談甚歡。我聽老爺的意思,怕是極為看重這李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