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知道為什麼。
控制不住,控制不住。
從小到大,他不知是費了多大力氣,才沒有將深宵殺了。
而深宵。被他百般的折磨之後,也漸漸地不再同他親近,開始慢慢地疏遠他了。
後來趙承澤不知怎地想地清楚了。
也許,他跟深宵之間,並沒有什麼原因讓他仇恨他。
或者……只是因為……他們之間,是前世都註定了的冤孽。
只要相遇,必定相仇。
這種相仇,一直都持續到深宵被迫離了鳳遂。出外尋找未來貴主,而他奉命出城尋找他,名義上是保護他安全,實際上卻帶著殺機……但是,就在那一夜……
趙承澤忽然感覺:他真的不是沒有理由仇恨他的。。。
或者……或者是有理由也說不定。
當看到那自大殿之外飛身而今的女子的時候,趙承澤眼前一陣恍惚。
或者……真的是前世的冤孽呢。
事事非非的。誰說的定。
本來是註定了要跟她敵對地。
初次相見的印象。雙方都不是很美好。
更何況他是深宵認了的貴主。
唯一要做的就是殺了乾淨。
但是竟沒有下了手,反被她制住。被她狠命撓腳心地那一夜。他笑的眼淚嘩嘩地流淌出來。
自從他出生到現在,都沒有流過那麼多的眼淚。
那女子……那女子……
本以為是一世的仇恨了,絕對錯不了。
然而最錯不了的,竟然出了錯。
對她……
慢慢地,仇恨就那樣不見了。
就好像是冬天下了的雪,看起來厚厚的,會壓死人,可是太陽一出,很快的就會消散不見,實在奇怪,實在……奇怪。
趙承澤閒暇地時候會苦笑:
為什麼這個世界竟是這樣?
本來應該是最親近的人,他跟深宵,現在卻處的跟有不同戴天的深仇大恨一樣。
本來應該仇恨的她,卻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慢慢地關心她,想見到她,甚至還想……保護她,那臭丫頭,什麼都不懂得臭丫頭,最初叫他出糗叫他流淚過的臭丫頭,怎麼會……親也親不夠地樣子?
夜深地時候他甚至都睡不著。
想事情想的頭都大。
後來趙承澤想:果然該是前世地冤孽吧。
他欠她的眼淚。
他欠她的關心。
他欠她,所以這一世來還她了。
奇怪。
前生今世之說法雖然虛幻,但是他找不到其他的解釋。
於是只好這樣。
不料,他平生第一次對一個人動心,就動的這般辛苦。
不能靠近,不能親近。
她是深宵的妻子,就算是……未來的妻子。
他每每想親近她的時候,她會大叫:這是亂倫。
該死,亂倫兩個字,不知怎地就入了他的心,真煩。
怎麼她竟這麼口沒遮攔,真想把那張小嘴給堵起來。
不過,他有這資格嗎?
他越來越想見到她,越來越想親近她,幾乎按捺不住體內的蠢蠢欲動。
可是她何其敏感,察覺到之後,躲得比兔子快。
這丫頭遲鈍的時候叫人發火,敏感的時候更想叫人乾脆一掌拍死。
如果真的能一掌拍死,或者就不會跑了吧?
噩夢中醒來的趙承澤呼哧呼哧大聲喘息。
他夢見自己抱著她的屍體,如此的迷戀不捨。
那場景……纏綿……而又詭異。
怎會如此?
望著窗外清冷的月光,他想也許是自己幾個月沒親近女色的緣故,孤枕難眠,所以來了個綺夢亂思。
只是……可惡……
雖然害怕雖然詭異,他竟然覺得這樣的夢還不錯……
畢竟,夢是夢,他不必因此而承擔後果之類。
是吧?
偶爾你也是這樣覺得,對麼?
趙王爺:千年茫茫(二)
明知道這種單相思是無益的。
甚至無濟於事。
他爭不了,求不得。
但是忘不掉。
就好像長在了他的腦中,那些東西,重重疊疊的,起初好像是一顆普普通通的種子,後來就發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