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管老子的事?”
小鬍子孔漢子也一聲乾笑說:“我們兄弟倆過去給飛鷹堡的人壓得抬不起頭來,要亡命他處謀生,你不提飛鷹堡還可以,一提,莫怪我孔某眼裡認得你,刀可認不了你。”
“兩位大哥別忘了小弟當年的交情。”
“但我們也忘不了我們這一塊地盤給飛鷹堡的人奪了去,不是看在你以往的交情上,你能站在我們面前說話麼?”
申七說:“小弟勸兩位大哥還是離開的好,別惹下大禍來。”
“住口!你還想用飛鷹堡人來嚇我們?就算是諸葛堡主再來,我們頂多不過再亡命天涯,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何況我們先殺了你,飛鷹堡的人又怎知道是我們乾的?”
他們的對活,豹兒和翠翠聽得清清楚楚,第一,他們首先判斷出,申七的確是為了報答他們才趕這一趟車的,並不是串通一起在這裡伏擊他們;第二,這一夥剪徑的山賊,對飛鷹堡有怨恨,那是黑道上黑吃黑的慣常現象,不足為奇。豹兒對翠翠說:“看來這夥山賊,敢與飛鷹堡為敵,不失為一條硬漢。”
翠翠說:“豹哥!你別糊塗了,那兩個賊頭,在某些方面,比飛鷹堡人還更可惡。飛鷹堡是具有稱霸武林的野心,對武林人士來說,是危害極大,而他們,對平民百姓卻危害大極了!飛鷹堡人將他們趕跑,蕩平了他們的賊巢,在人們眼光看來,飛鷹堡人無疑為這一帶辦了一件大好事,我們不能說他們與飛鷹堡人為敵,就是什麼硬漢或好人了!你知不知道這兩個賊頭是什麼人?”
“他們是什麼人?”
“他們是五朵山上兩個桀驁不馴、窮兇惡極、姦淫燒殺、無惡不作的惡鬼,他們的回來,對這一帶山區平民百姓是禍不是福,在這一點上,飛鷹堡比他們好多了,他們沒有無原無故的去殘殺平民百姓,反而掃蕩了這一帶的山賊草寇。”
“那我們怎麼對他們?”
“殺了他們,為當地人們除害。”
“一定非殺不可麼?”
“其他小賊可以不殺,但這兩個賊頭是非殺不可!豹哥,你別出手,讓我來。”
這時,兇惡鐵大漢喝問:“申七,你是給我將車上的兩隻羊子揪出來,還是要我們自己動手?我們動手,你恐怕不大好受了!”
申七嘆了一聲:“兩位大哥,你知不知道小弟車上的兩位是什麼人?”
鐵大漢說:“他們總不會是你們堡主的小舅子和小姨子吧?就算是,老子也並不在乎。”
孔漢子心想:老子們劫人搶錢,哪有事前不打聽清楚的?南河店的眼線來報,車上是一對富貴人家的子女。再說,飛鷹堡的人一向不坐馬車的,他們都是高來高去的能人。坐馬車的人,絕大多數是富豪人家的人。你還想用飛鷹堡的人來嚇我們?便說:“老子不管他們是什麼人!眼睛裡只認得金銀財寶和女人。”
申七還想說話,翠翠卻從馬車上緩緩地走下車來,瞟了兩個賊頭一眼,對申七說:“七哥!看來你的飛鷹堡這塊招牌不頂用啦!嚇不了人。”
申七一見翠翠下車,不禁透了一口涼氣,心想:這位江湖小殺手下來,絕不會是什麼好事,看來,飛鷹堡這塊曾經令黑道上人物震驚的招牌,的確是不管用了!便恭敬的說:“是!小姐,它真的嚇不倒人了。”
鐵大漢和孔漢子這兩個山賊見翠翠那麼從從容下來,面含微笑,沒半點驚恐之色,也奇異了,問:“你是什麼人?”
翠翠說:“哎!你們不是說不管我是什麼人嗎?現在又問我幹嗎?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我是什麼人。”
要是翠翠神情害怕,或者啼哭,哀求,這夥山賊草寇大概會感到高興、得意、滿足。他們就會一下將翠翠抓過來,發出暢心的大笑,可是現在,這夥山賊草寇卻感到驚愕、訝異、甚至帶著某種不祥的恐懼。欺善怕惡,不知是人類的天性還是單單是惡人們慣有的特性。他們見翠翠這種反常的神態,毫無所懼,從容自如,不敢貿然動手了,愕在原地,聽著翠翠的說話,想知道翠翠是什麼人。
翠翠繼續說:“我是飛鷹堡的祖奶奶,諸葛仲卿這龜孫子見了我,老遠就要下跪叩頭。我本想不出來叫你們下跪叩頭的,可是你們這般不客氣的逼著七哥要揪我下車,我想,我還是自己出來下車的好。你們見到了我,還不下跪叩頭請罪的?”
群賊中聽得完全傻了眼,什麼!?這一個黃毛小丫頭,怎麼是飛鷹堡諸葛仲卿的祖奶奶了?她到底有多大的年紀了?諸葛仲卿在名門正派人的心目中,現在變成了一隻過街的老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