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長老笑嘻嘻說:“江湖小殺手!你怎不問下我老叫化?叫餘大夫去殺一個人,他不能做到,叫他證明誰是誰的兒子,那卻比我老叫化吃豆腐還容易。”
“真的!?”翠翠驚喜了。
白衣仙子說:“翠丫頭!餘大夫最近在昆明比解了一個爭認父親之案,驚動江湖,連雲南的沫王爺和知府大人也佩服不已。因為事情鬧到知府大堂上,知府也無法判斷,餘大夫卻以他神奇的醫術,很快便判斷出來了。”
“師父,這是怎麼回事?”
豹兒也好奇地間:“餘大夫是怎麼判斷的呢?”
白衣仙子說:“昆明府有一位百萬富翁,也是沫王爺的一位姻親。在他未成為百萬富翁時,一次兵亂,他的妻子兒子被衝散,不知流落何處,長久不見音訊下落。後來這富翁另娶續房,但始終沒有兒子,只生女兒。眼見自己—筆偌大的家產無人繼承,他便思念自己失散在江湖上的兒子。於是四處懸榜尋找,許以重金。這麼—來,便有四五個人前來昆明認父親了!其中有兩個人所說的情況,與富翁當年失散的情景一樣,也說出自己母親的姓氏和出生年月、地點。富翁判斷不了,透過沫王爺,請求知府大人判斷誰是自己的兒子。”
“後來呢?”豹兒和翠翠同時追問。
“知府也判斷不了。這時,剛好餘大夫到昆明為人治病,他以驗血的方法,一下子就判斷出了誰是富翁的兒子。”
翠翠驚訝:“師父,莫不是民間傳說的‘滴血認親’的辦法?”
餘大夫說:“滴血認親的辦法也不十分準確,因為幾百個人之中,也有血液相同相近的。”
“大夫,那你用什麼辦法?”
“化血!”
“化血!?”
“不錯!每個人身上,都流著父母的血,有父母的遺傳,怎麼也假不了,不是自己的兒子,怎麼也不相同。我只將血液化解開來一看,便能判斷出來。”
當時在明代,科學遠沒有像現在這麼發達,更沒有什麼儀器,也根本沒有什麼A型血B型血等這樣的科學名詞。而餘大大竟能在當時分出人體的不同血型來,更能從血液中的白血球化驗出父母的遺傳基因來,不能不說是非常的神奇了!可惜的是,餘大夫沒有將化驗血的方法傳至醫學界,而且當時的大夫、郎中,也根本不相信。何況餘大夫出於所謂的邪教,被當時的大夫、郎中們視為異端邪說,更不屑去學,只感到他的醫術神奇得不可思議。
翠翠說:“餘大夫,那你快給我豹哥化血呀!”
餘大夫說:“翠女俠,化血不能單化豹少俠的,也要化令師父的血才行。”
於是餘大夫命人取了—碗清水來,從白衣仙子和豹兒的中指上取下兩滴血,滴落清水中,只見兩滴血在清水中互相接近,很快地合為一體。眾人看得莫名其妙,餘大夫卻點點頭:“不錯,白女俠和豹少俠的血一樣,已省了在下的一些化驗。”
商良問:“餘大夫,這不是滴血認親嗎?”
“是!這就是滴血認親。以白女俠能說出豹少俠腋下的紅痣和這兩滴血的結合,已經可以說,已有證據,豹少俠是白女俠的親生兒子了!為了慎重,在下再進—步化血,看看豹少俠的血中,有沒有白女俠身上的遺傳。”
餘大夫又從白衣仙子和豹少俠手指上抽出幾點鮮血出來。有的滴在雲石板上,有的裝入透明的白色小瓷瓶中搖晃。眾人凝神地靜觀,大廳上真是鴉雀無聲。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餘大夫用什麼手法和藥物,觀看了雲石片和白瓷瓶的鮮血好一陣,最後面露欣喜之色。眾人困惑地問:“餘大夫,怎樣?”
餘大夫向白衣仙子—揖說:“賀喜白女俠,豹少俠的確是你的親生兒子,絕對錯不了。豹少俠血中,有你的遺傳。”
商良、薛女俠雙雙說:“豹兄弟,你還不上前相認自己的母親?”
豹兒頓時跪在白衣仙子的跟前,叩頭說:“豹兒叩見母親,請母親寬恕孩兒不孝。”
白衣仙子這時早巳淚水橫溢。儘管白衣仙子是位女中巾幗英雄,一向不為情所動,但天生的母愛也令她激動得淚流滿面了。她扶起豹兒,聲帶嗚咽:“孩子!為娘想得你可苦啊!以為你早已不在人世,想不到上天可憐,今日令我母子相認。”
豹兒說:“都是豹兒不好,不能早與母親相認,令母親牽掛傷心。”
“孩子,這怎能怪你呀!”
青青和翠翠,也早巳滿眼是淚。就是薛女俠,也眼眶紅潤,她上前說:“姐姐,你找到了自己親生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