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看到自己抱錯了。丟下了東西在那裡大呼小叫的對手冢發小孩子脾氣。手冢當時冷汗就出了一臉,話有些說不利落的警告道:
“你……你的力氣太大了,菊丸。被你抱住可能會死的,不要太鬆懈,這可不是做夢,是現實!現在就失去了冷靜,等到一會兒你見到了大石和你的父母他們怎麼辦?仔細看看吧,這裡不是你的夢!!”
最後一聲大喝,菊丸傻在了原地。他這才如夢初醒的打量著自己和環境,越看就越激動,當他終於好不容易的相信這並不是自己的另一個虛幻的夢時,在夢境中幻想了多少次的幸福就近在眼前,反倒讓人覺得是假的一樣。但這快樂也讓他幸福得全身發抖,眼淚撲簌簌的再次落了下來,一邊笑一邊流眼淚。他這次怎麼擦也擦不完,幸福的眼淚和快樂的微笑就這樣混合,在身心中混合得一塌糊塗。
然後他站起來,動作很輕盈的。然後堅定的對手冢說道:
“部長,我們回去吧!”
“嗯。”
手冢也點頭。黑暗的地下室一時間竟猶如照射了陽光一樣明媚,其餘的一切一切也像是就此消失——不錯,的確是幻想而已。壹元鬱子施施然插進了他們兩個的灼熱視線中心,壞笑著說:
“打擾到你們很不好意思,但是兩位請等一下。你們……是不是忘記什麼了?我們要解決的事並沒有結束哦……”
“啊咧?你有什麼事嗎?我剛剛就注意到你了~喵!不要以為你穿了黑色的衣服別人就會忽視,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傷害我們部長的話,我是不會原諒你的喵!”
換做以前的菊丸,肯定會因為沒注意到或者忘記了鬱子的存在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一大跳。現在他卻毫不吃驚的瞪視著壹元鬱子,口氣就象剛才那樣輕鬆隨意。只是話語當中的內容、以及不經意透露出的氣勢卻讓人在瞬間感受到毛骨悚然。
“呵呵呵呵,別太緊張啦!我只是打算討論送你們回去所需的費用問題哦!”
鬱子在原地動也沒動,看上去頗優雅的這麼說。作為一根老油條+精明商人,她的膽量可決不是瑟縮在她身後,那個叫君尋的眼鏡少年可以比得上的。這無心的一句話卻登時讓菊丸猶如炸了毛的貓,連貓耳和兩條尾巴都不經意的露了出來,上面的毛根根直豎:
“什麼?!!你說費用,多少錢?貴不貴啊?我的錢都在伊耳迷那裡,一分也沒帶著哦!”
看來菊丸是曾經在那邊的世界受到過什麼重大刺激,以至於到了聽見“價錢”、“費用問題”這類的詞就開始神經過敏。手冢雖然知道他已經在那裡度過了15年的時光,有些什麼改變也是在所難免,但對他來說這麼突兀的大改變仍然很難快速接受。手冢還在那裡糾結著的時候,菊丸忽然用懷疑的眼光上下打量壹元鬱子:
“說起來……你的樣子我好像見過的樣子?啊!想起來了,你是那個說要封印我記憶的大壞蛋!!是叫500塊還是1000塊來著?”
“……我叫做‘壹元’鬱子!”
鬱子被他指著鼻子那麼說,就算她平時定力在好,額角也不免出現了一根青筋。而被平日裡只有被嘲笑的四月一日笑,就讓她感覺加倍的不爽。忍不住扭過頭瞪了那個笑得打跌的傢伙道:
“笑什麼笑?有空笑的話還不如給我去弄下酒菜,晚上的時候我要喝酒賞月!”
“又喝酒?!!別開玩笑了,你今天不是才喝了一個酩酊大醉嗎?還有今天晚上按照節氣來說根本沒有月亮,你就不要給喝酒找這種牽強的藉口了!”
剛才還笑得前仰後合,害羞少年君尋下一秒就因為那句話化成了暴龍,開始毫不掩飾自己憤怒的心情大呼小叫起來。判斷這個樣子才是平常的那個君尋,壹元鬱子終於滿意的點點頭,然後直接把他打發走了。
看見君尋離開,鬱子的笑臉也收斂了些,看著手冢的目光頗有認真的味道:
“其實對手冢君,我所拜託的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件。但那卻是一件現在唯有你才能辦到的事,所以手冢君做了這個的話,我就立刻送你們回去如何?”
“你說吧,我會認真考慮的。”
沒有聽見是什麼事前,手冢並不打算打保票。鬱子則回給了他一個“你絕對會接受”的自信微笑,從懷裡貼身的位置拿出了一個小小的紅漆盒來,將那個開口處、寫有咒文的封條輕輕揭開,一道暗紅色、似光非光、似氣非氣的東西緩慢的從中飄了出來,然後漸漸在地面上聚攏成型,漸漸呈現出一個少年的形象來。他看上去異常纖細、並且有著銀白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