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關係的複雜,如果他再來摻合一腳,那令心中的人置身何處?自己的妹子三從四德、無不賢良都被那刁鑽的婆婆‘出婦,,如果因了自己的不慎導致心中的人處在風口浪尖之上豈不是對不起她?除非他很強大,大得能夠保護她,大得不顧世俗的一切保護她不受丁點傷害。想到這裡,他將看著顧青麥消失方向的眼神收回看向自己的妹妹,“又兒,三哥知道了。”
在東方燁兄妹消失在甬道的盡頭後,一抹頎長的身影出現在月色之中,臉上神情莫測。
沒有從方才聽到的話中回神,萬不想三少爺喜歡上了少夫人?看著東方隨雲諱莫如深的眼神,擎蒼感到一絲心急,“大人。”
微蹩眉,東方隨雲揉了揉自己發痛的額頭,“明天,送三少爺、四小姐、小小姐去東方家老宅,一應月銀照舊。”
“是。”這樣,起碼可以防止東方燁覬覦少夫人之心,它日三少爺高中外派,自就不會和少夫人有任何瓜葛了。
一連三日的流水席,東方隨雲也頗覺睏倦,舉步往逐風軒而去。進入軒中,含玉正在最外間低頭繡花,又是曇花樣式,東方隨雲看著若有所思,擺手示意含玉不要作聲,舉步往書房走去。只是方方踏入書房,他心中一悸,卻是停住腳步就那般痴痴的看著。
這就是他的娘子啊。輕柔的靠在太師椅中,滿頭的秀髮就那般繞在她的胸前背後,人已淺睡,微閉的眸,雪色的肌膚,微翹的紅唇……似雪中寒梅,又淡如風中秋菊。
她已經徹底的蠶食了他的心。可她的心又被他蠶食了多少?燕子塢慘案的證據明明在他的手中,如今他一摁再摁,她那麼聰明卻是不聞不問,難道她已猜到他和許胤祥做的交易?如果她猜出了交易,是否也就是說她知道她二哥還活著,只是不和他挑明而已。
如果那‘無缺,的信他可以不信,那許胤祥的話他就有些動搖了。畢竟事情是一而再、再而三……正所謂三人成虎。
朝庭追封的龍騎將軍復活,這是天大的一個笑話,這是大大的打了宸天佑的臉。宸天佑盛怒之下有可能以顧家出了叛逃的將士為由將顧家打入萬劫不復之地,依宸天佑的疑心,更狠的做法是誅九族、叛滅門。若放在原來,力圖報仇的他定當不會放過此次機會。可自從他的生命中有了她後,他行事有了顧忌……
一邊想著,東方隨雲一邊輕輕的走近顧青麥身邊,輕輕的抽掉她半握在手中的書,伸出手,抱起顧青麥往裡間走去。
早就聽出東方隨雲的腳步,也知道東方隨雲的腳步停頓了半晌,如今他抱起她,說明他放下了一切選擇了她,這個抉擇令她又愧又感動又酸澀,抑制住將要奪眶而出的淚,將頭埋在他的胸前,“相爺!”
“嗯。”
“客人都送走了?”
“嗯。”
“累了?”
“嗯。”
“那就睡罷。”
“為夫今天想陪著娘子。”說著話,東方隨雲將顧青麥放在床榻上,脫鞋擠了上來,一如原來般環抱住自家娘子,將下頷抵在她的腦門上。“明天讓三弟搬到東方家的老宅去,那裡遠離鬧市,清幽清靜,適合讀書。以他的聰明,它日必高中。”
“好。妾身會安排幾個下人前往服侍,相爺勿憂。”
想到自己的弟弟覬覦自己的妻子,東方隨雲心中由不得懊惱,生怕妻子被人搶走似的將懷中的人緊了緊,“莊少蒙和烏諾哲到了。”感覺到懷中人身子一緊,只當她是擔心無極豆蔻之事,他拍了拍她的背,“放心,為夫都安排好了,那浴火和若水兩粒豆蔻一定會讓為夫弄到手中。”
顧青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心,自從中了烏雅的血蠱後,她額間的滴水胭脂痣蕩然無存,少了那粒胭脂痣,就算自己現在再怎麼像顧三郎,莊少蒙應該不會認出她吧?再怎麼說,她一改在南疆和西陲的裝扮,飄逸的長髮完全掩蓋了長髮束起之時的顧三郎風采。
胭脂痣、胭脂痣……因了胭脂痣,四師傅進了絕殺谷修行,從絕殺谷出來的四師傅六親不認,直是逼著她不斷的殺人、殺人,甚至是殺同門。這樣的四師傅她不喜歡,感到害怕也感到陌生,所以她叛逃、出走,奈何四師傅給她製造了一個又一個陷阱,一個又一個絕境,甚至是她命之將絕,四師傅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絕殺谷中究竟發生了什麼?四師傅為什麼偏要逼著她去絕殺谷修行?她心中隱隱有個直覺,一定和胭脂痣有關。畢竟師門之中,只有她和四師傅的額間有那胭脂痣,按照大師傅所言,額間出現胭脂痣者是學有所成。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