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為笑得有絲牽強,“香主受了點傷,如今在香峒養傷呢。”
這樣說來,烏雅又受傷了?
眼見大家的疑問,吳為解釋說道:“有些事關係到本峒的峒規,除非香主首肯,否則我也不能道破。”
既如此,便不再問。段士棋另問道:“剿滅御林軍那晚,怎麼會出現擷坤殿的人?莫不是擷坤殿的人被攝政王爺所用?”
知道段士棋是疑心擷坤殿的人護衛朝庭的鹽運使、漕運總督之事,吳為笑道:“倒不是擷坤殿有意幫助攝政王爺,其實是西陲八場場主花麼愛上了總督冷語新,這才導致南疆十六峒的峒主百里建弼出手相幫。”他那天晚上看到的、聽到的也確實如此。
林文定冷哼一聲,“主子是看錯冷語新了,不過前妻和女兒來了,他就反了水,不再為主子賣命,還拿走了我們的契約、帳本、名冊,真真是可恨。”
“拿走了又如何?如今都困在驛站,橫豎都是一個死。”
明白段士棋所說的意思不是病死就是餓死?林文定嘆息搖頭,“那幫人的命也真是大,明明都不送藥了,他們居然能夠活了過來。”所以,他們現在以糧食短缺為由,每隔三天才送點糧食到驛站做做樣子。
“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殺了他們。”
以吳為那儒雅的面相居然說出如此殘忍的話,林文定直是搖頭,“殺?那冷語新手上的證據怎麼辦?本府這般掉著他們,目的就是讓他們感到心慌、感到死亡一天天的接近,最後精神崩潰之際,不得不將那契約、帳本、名冊交出來求個活路。”
“殺了他們找到契約、帳本、名冊不就成了?”吳為仍舊不滿。
“你以為東西那麼好找?冷語新心機之深連我們主子都能瞞過,那契約、帳本、名冊只怕藏在了一個任誰都找不到的地方。保不準冷語新還給那心腹之人留了話,他死之日就是契約、帳本、名冊見世之時?唉……所以,我們得有點耐心,多等等。”
“府臺的意思是,那契約、帳本、名冊未見得就在驛站?”見林文定點頭,吳為似有所悟,“這樣一來,就算將驛站燒了也無用了。”
所以,他們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和那些被困在驛站的人比毅力,看那被困在驛站的人會不會精神崩潰。
“府臺可有按主子的吩咐,以東方燁等人的筆跡、口吻每三日上報平安的奏摺給攝政王爺?”
看著問話的段士棋,林文定回答道:“這些小事,無需段城主提醒。這點假都做不了,主子要我是做什麼的?”
段士棋對這回答有些不滿,喝了口茶,“攝政王爺的手段真狠,起初我還當那個東方又兒不過是來照顧東方燁的生活起居的,不想是送來軟化冷語新的。你們看看,主子培養了兩年的人,硬是……唉,還弄了個我們措手不及。”
“誰知道冷語新他會反水?只知道他是主子派來的特使。帳本、契約、名冊我們巴心巴肝的拿給他看,哪曾想他留了一手?這一次,錯也不全在我們,主子是大錯特錯。”
“我們的文書送到京了沒?也不知道主子會有什麼答覆。”
聽著段士棋和吳為的一唱一和,林文定終究是老謀深算一些,“你們也不要急。目前的形勢我們這邊明顯要好一些。”見二人不明白,林文定繼續說道:“再怎麼說,攝政王爺如今被我們蒙在鼓中,而主子馬上就會知道我們這邊發生的事。主子的回覆到的時候,只怕攝政王爺仍舊在我們謊報的奏摺上做著肅清鹽販的美夢。”
兵家有言‘兵貴神速,,所有的事情往往就贏在一個時間上。林文定說的不無道理。段士棋心生一計,“誒,要不這樣。再送食物的話加些毒進去。如果能夠毒到東方又兒母女,我們以解藥相威脅,不怕冷語新不服軟。”
這確實是個好主意。“可人家有隨行的軍醫。若非那軍醫的醫術高明,那驛站中怎麼可能還活得了幾十號人?所有的食物只怕是要驗毒的。我看……”吳為呶了呶他紅紅的唇,一時間讓林文定、段士棋的心免不了同時一跳,就聽他說道:“不如,我請示我們香主,帶幾個人殺進去,奪了那個冷千柔出來,這樣的話,冷語新只怕就真的要乖乖的交出契約、帳本、名冊了。”
這個辦法比用毒又好了許多。林文定直是點頭,“那麻煩吳老弟了。只是那百里建弼和花麼似乎還在那驛站中,你們……”是不是對手?
依吳為等人的功力和百里建弼有得一拼,但為了將事情做得天衣無縫,吳為開口說道:“放心。待我們香主的傷養好,我一定會勸服我們香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