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回在局上見到他都一副誰欠他錢的樣子,高冷得不行,渾身上下都寫著‘生人勿近’。”
這說的真的是戚柏嶼?
但戚柏嶼跟他在一起完全不這樣啊,別說高冷了,整個一沙雕吧?
廖在陽道:“我也遇到過他幾回,跟我這個老同學也就打聲招呼,話都不會多說一句,別提那些想跟他搭訕的人,他基本不帶理人。這要說起來,你倆結婚後,他對我的態度好像熱情了許多,有回在路上碰到,還主動和我打招呼呢。嘖,我當時就有種被愛屋及烏了的感覺。”
狗屁的愛屋及烏,廖在陽真的想多了。
岑明怡點頭道:“是呀,今天他話也多了,還主動加入聊天呢,真是活久見。”
靳璨道:“他跟你們不熟而已,他在程青面前就是話癆。”
“是嗎?我總覺得還是有區別的。”廖在陽和靳璨碰了杯,“說起來,戚柏嶼怎麼去那麼久?”
靳璨頓時想起痔瘡的事:“便秘了吧,這很正常。”
剛回來走到靳璨身後的戚柏嶼:“……”
他當然不是便秘,只是今天聽靳璨提宋南星,才想起之前問她安神香的事她沒回,就趁機給她回了通電話。
結果宋南星自己也弄不清楚那香裡究竟放了什麼,以為戚柏嶼還要,說回頭就給他訂,嚇得戚柏嶼連忙說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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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璨婚後和廖在陽他們還是第一次聚,四人聊得久,回家時都快晚上十一點了。
靳璨進門就聞到滿屋子的中藥味,鍾伯端著藥出來:“少爺回來了?”
靳璨詫異道:“鍾伯你真神了,時間掐這麼準?”
鍾伯笑:“我哪兒那麼神?戚先生回來時跟我打了招呼,說大約半小時到,讓我把藥溫了。”
戚柏嶼正好停好車進來:“今天過了平時吃藥時間,早知道,我應該幫你帶上藥的。”
靳璨撐大眼睛:“誰要在外面邊吃飯邊喝藥?”
“哪那麼多廢話?快喝藥。”戚柏嶼突然認真起來。
鍾伯笑得眼睛都彎了:“少爺快喝。”
喝喝喝。
靳璨接過碗打算豪邁地一口氣幹了,但今天的藥好像特別難以入口,他喝了兩口便停下緩了緩。
戚柏嶼看靳璨停頓了下,剛想問,又見他把剩下的藥喝了。
鍾伯忙把蜂蜜水遞給他。
靳璨擺擺手,藥都灌至喉嚨口了,實在喝不下。
戚柏嶼跟著他上樓:“靳瓊現在跟你一個辦公室?”
靳璨應聲。
戚柏嶼不悅問:“你怎麼沒和我提?他找你麻煩了嗎?”
靳璨好笑道:“這種小事有什麼需要特別提的必要?”他轉身扶著門框看著外面的人,“你別忘了,他並不是憑空出現的,我和他當了23年兄弟,你覺得我會應付不了?別操心了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