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貌性地上前隨便揮了幾桿,轉身就見戚柏嶼靠著球杆望著他笑。也是奇了,以前都沒覺得戚柏嶼這麼愛笑,這人果然挺能演的。
靳璨也望著他笑了笑,畢竟論演技他一定也能不輸戚柏嶼。
因為戚柏嶼在,那幾位老總都識趣地沒拉著靳璨聊天,不打球的時候,他們就遠遠站著,假裝跟結婚物件閒聊。
手心有些出汗,靳璨擰了幾次也沒擰開礦泉水。
“給。”戚柏嶼把手裡的水遞了過來。
靳璨沒矯情,接過喝了兩口。
戚柏嶼看他滿臉的汗,忍不住問:“累了?”
靳璨抿唇:“這才哪到哪。”
戚柏嶼輕皺了下眉,看他嘴唇有點幹,臉色也不大好。
靳璨做什麼都比常人更容易累,打了一個多小時高爾夫,戚柏嶼就看得出他的體力明顯有些跟不上,在他們學生時代,靳璨唯一沒跟他爭過的就是體育專案了。
戚柏嶼聽說過靳璨小時候的事,他是個早產兒,出生時才七個月,一出生就在保溫瓶裡住了近三個月。靳璨幼年大部分時間都在城郊的別墅裡療養,靳家帶他出來社交時,他都已經上初中了。
靳璨在高中以前一直很瘦小,明明只比戚柏嶼小一歲,看身高卻以為得小上三五歲。
戚柏嶼不記得那是個什麼晚會了,就記得那晚上來了個漂亮得像畫裡走出來的少年。
那是他在北城從來沒見過的漂亮弟弟,他就跑去問媽媽。
媽媽說那是靳叔叔家的兒子。
戚柏嶼一直很納悶兒,靳叔叔家不是隻有一對雙胞胎嗎?什麼時候有個這麼大的漂亮弟弟了?
後來,這個漂亮弟弟跟他同班了,戚柏嶼還沒來得及跟他做朋友,就被他當成了競爭死對頭。
那一個甚至誇張到發著高燒也要進考場把戚柏嶼踩在腳底下。
高中兩年,大大小小無數次考試,就那次戚柏嶼記憶猶新。整場考試都能聽到靳璨斷斷續續的咳嗽聲,他大約也怕影響別人,拼命壓著咳,聽的戚柏嶼難受得不行。
那次戚柏嶼差點都不想考了,都這樣了,那人腦子裡還只有打敗他一個念頭?
這九年,戚柏嶼時常捫心自問,不就是一個傅燁嗎?
他媽至於嗎!!
結果人家還不是跟別人結了婚!
這麼一想,戚柏嶼像是得了些許安慰。
“笑什麼?”靳璨凝著他問。
戚柏嶼撐著球杆笑:“想起我倆要結婚了,就不由自主想笑。”
靳璨蹙眉回頭看了看。
“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