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媽媽面色一白。
顧謹言心裡也是一緊,咳嗽一聲道:“姐姐,鄭媽媽是母親身邊的老人,伺候母親幾十年了,一直忠心耿耿,想來不會撒謊。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隱情……”
在顧莞寧譏諷的目光下,聲音不自覺地越來越低。
能有什麼隱情?
鄭媽媽擺明是將信藏起來了。他張口為鄭媽媽開脫,言辭顯得那樣的蒼白無力。不但遮掩不過去,還會引來疑心。
果然,太夫人已經聽出了不對勁,疑惑探尋的目光落在顧謹言身上:“言哥兒,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顧謹言心裡陡然漏跳了一拍,強自鎮定:“祖母誤會了。我剛從聽風居趕過來,什麼都不知情。我只是覺得鄭媽媽對母親十分忠心,不會做出讓母親不喜的事情來。”
太夫人溫和說道:“言哥兒,你還小,不懂世上人心險惡。刁奴欺主的事並不稀奇。你母親如今在病中,說不得就會被身邊的人哄騙著做出什麼不妥的事情來。我將事情查清楚,也是為了還你母親一個清白!”
說完,面色一冷:“來人,將鄭媽媽先帶下去。再將鄭媽媽的屋子仔細搜查一遍!”
話音剛落,兩個身材壯實的婆子從太夫人的身後閃了出來。一左一右擰住了鄭媽媽的胳膊。
鄭媽媽又驚又急又怒,一邊掙扎,一邊高聲嚷道:“你們這是做什麼!我是夫人的乳孃,賣身契也在夫人手裡。根本不算侯府的人。你們憑什麼這樣對我!”
太夫人臉上毫無笑意,冷聲道:“堵住她的嘴!”
太夫人一發怒,屋子裡頓時靜若寒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