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的肚子,心裡暗暗詫異。
太孫妃這肚子,可真是不小。算算日子,不過才六個多月的身孕,看著倒像是要臨盆似的。
顧莞寧淡淡說道:“席公公免禮。不知席公公今日來,是為了何事。莫非是皇祖母又賞了人來?”
一般而言,懷著身孕的女子,總比平日溫和許多。顧莞寧也不例外。每日心情平和,眼角眉梢也比平日柔和得多。
不過,一旦斂了笑意,往日的冷冽威嚴的氣勢便又散發出來。
席公公忍住擦拭額上冷汗的衝動,陪笑著說道:“這倒不是。皇后娘娘命奴才來,是要傳口諭給太孫妃。”
“如今太孫妃正在養胎,不宜動氣。那三個宮女,還請太孫妃將她們許配嫁人。”
顧莞寧扯了扯唇角,似笑非笑:“這真是皇祖母的口諭?席公公沒開玩笑吧!”
“這等事,奴才怎麼敢隨意說笑。”席公公打起精神笑道:“這是皇后娘娘親口說的,奴才半個字都沒敢漏。”
做主子的要臉,做奴才的,只能豁出這張臉了。
好在顧莞寧沒有自降身份,和一個奴才做口舌計較,只點了點頭。
席公公暗暗鬆口氣,行禮告退。
席公公一走,琳琅等丫鬟都眉飛色舞地笑了起來。
“這個席公公,當日送宮女來的時候神氣活現,今兒個低聲下氣蔫頭巴腦。”玲瓏不客氣地嘲笑道。
琳琅也道:“可不是麼?這種人最是可恨可氣。”
真正可恨可氣的,是席公公的主子,還有那個不肯安分的孫賢妃。
這一次,可算是給了她們深刻的教訓。
顧莞寧眼中閃過一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