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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清晨。
熬到半夜才入眠的太子妃,面色暗淡,精神不佳。
同樣沒睡好的太子,也來了雪梅院。夫妻兩個對視一眼,太子妃率先問道:“殿下昨夜沒睡好嗎?”
他怎麼能睡得好?
一想到益陽郡主瘋狂叫囂的模樣,他的心中就竄起一陣陣寒意和怒意。
太子沒有多說,只道:“益陽患了失心瘋,從今日開始,讓她一直待在院子裡,不要再出來見人了。”
太子妃也不多問,點點頭應了下來。
太子又道:“麒哥兒如何了?”
“臣妾昨天守了他半夜,等到他睡了,臣妾才回房。今日清晨,臣妾又去看了他一回。”太子妃並不表功,語氣頗為平靜:“他全身都是傷,頭上的傷勢最重。徐滄說了,外傷好治,腦中的傷難治。只怕日後會落下病根。”
太子的臉色愈發陰厲。
乳母很快抱著麟哥兒來了。
麟哥兒最喜撒嬌,平日見到太子,總要叫一聲父王。今日太子臉色太過冷厲,麟哥兒被嚇到了,不敢靠近。抱著太子妃的腿,小聲說道:“母妃,我想哥哥。”
兄弟兩個每日同吃同睡,習慣了一睜眼就看到彼此。
從昨天下午到現在,一直分離。麟哥兒自是不習慣。
太子妃打起精神,抱起麟哥兒,輕聲哄道:“麒哥兒生了病,麟哥兒忍幾天再去看他。不然,麟哥兒也會一起生病。到時候母妃會很著急。”
麟哥兒乖巧聽話,太子妃這麼一說,便乖乖地點了點頭。
太子妃心中不是滋味,哄了麟哥兒一會兒,便讓乳母抱孩子退下。
太子目光一掃,張口問道:“阿詡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