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管束她,倒是愈發大膽起來。”
“鋪子田莊都是現成的,足夠她衣食不愁吃用一世。她偏要自己學著做生意。一個姑娘家,整日拋頭露面的,算怎麼回事?”
話語裡滿是嗔責,面上卻難以自制地散發出驕傲之色。
太夫人揶揄地笑道:“聽聽你這語氣,也不知是數落還是自豪。”
方氏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不瞞婆婆,兒媳現在也漸漸想開了。莞琪這一生命運已然如此,接下來的日子,便都是她自己的。她喜歡做什麼,都由她。她覺得做生意高興,做了無妨。”
“這話說的有理。”
太夫人點頭贊成:“我們顧家的孫女,個個都是好樣的。晉州位於最西南之處,離京城遙遠。在那裡又不會碰上熟人。莞琪喜歡過什麼日子,便過什麼日子。做生意賠了,再讓人給她送銀子就是了。”
太夫人絲毫不以為自己這是寵溺子孫,說得十分坦然。
方氏聽著也格外順耳,舒展眉頭笑道:“兒媳和婆婆想到一起去了。”
正說著話,方氏身邊的丫鬟悄步走了進來,在方氏耳邊低語幾句。
方氏眼睛一亮:“快些讓人將信送來。”
唸叨什麼來什麼,顧莞琪的家書來了。
來回傳信不便,顧莞琪每個月的家書都寫的極厚。大大的信封裡放了幾封信,有給爹孃的,有給祖母的,偶爾還有寫給顧莞寧的。
太夫人也最喜接到顧莞琪的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