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詡第一個反應是:“所以,你昨夜見到羅霆了?”
顧莞寧:“……”
蕭詡:“……”
微妙難言的對視中,蕭詡清了清嗓子:“我只是隨口一說,你別放在心上。我的意思是,你為何不叫上我一起?深更半夜,你一個人去天牢,我哪裡放心得下。”
什麼叫欲蓋彌彰?
什麼叫有口解釋不清?
顧莞寧涼涼地看著蕭詡。
蕭詡陪笑道:“我絕無疑心你的意思。你心中只有我,羅霆風光霽月,你們便是見面,也是為了審問吐蕃國師,早日將我治好。”
顧莞寧扯了扯嘴角:“這可未必。說不定我對羅大哥餘情未了,往日無機會想見也就罷了。如今他人在宮中,我口中不提,心裡卻時時惦記。特意趁著你睡熟之際,私下去和他相會。”
蕭詡:“……”
蕭詡一臉自責懊悔,十分沉痛地反省:“我身為男子,竟這般小心眼,委實不該。皇后娘娘動氣,全是我之過錯。懇請娘娘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油嘴滑舌。
顧莞寧目中閃過一絲笑意,輕輕啐了他一口。
夫妻耍了幾句花腔,才說起吐蕃國師的事。
顧莞寧將吐蕃國師身上的可疑之處一一道來:“……我昨夜仔細留意,發現她能聽懂我說的話,也能用大秦的話喊出我的名諱。奇怪的是,她對我似乎異常痛恨,情緒一直非常激動。不停地用吐蕃語叫嚷著什麼。”
雖然聽不懂說什麼,不過,有一點毋庸置疑。
這個吐蕃國師,對她懷著極深切的怨恨!
蕭詡眉頭也擰了起來:“這倒是奇怪了。你和她素未謀面,何來的仇怨?”
顧莞寧目光微閃。
出於女子的直覺,她倒是隱約有了猜測。只是,未經證實之前,不宜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