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老匹夫!真是欺人太甚!若不是寧姐兒性情剛硬,今日便要白白被欺辱一番!”
“韓王世子和魏王世子也沒存什麼好心。近日流言喧囂,說不定就是他們暗中搗的鬼!”
顧海神色凝重地應道:“此事我也覺得蹊蹺,已命人暗中調查。只是,一時還未追查到流言從何而起。十之八九和韓王府魏王府脫不了干係!”
頓了頓又道:“今日眾臣闖進椒房殿,莞寧看似怒不可遏,實則分寸半點不亂。依我看,她定是早有防備!”
為何早有防備?
太夫人怒氣稍平,神色同樣凝重起來。
顧海目光掠過太夫人緊皺的眉頭,低聲道:“我今日親眼見了皇上。他面色紅潤,身體看來頗為康健,絕無性命之憂。不知為何整日昏睡不醒。”
太夫人不知想到了什麼,臉孔微微泛白,右手緊緊地抓住椅子把手。
莫非,顧莞寧真有不軌之心軟禁了蕭詡?
不,絕不可能!
“不可能,”太夫人忽地喃喃低語:“寧姐兒是我看著長大的,我知道她的性子。她絕不是那等野心勃勃之輩,更不會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這其中,一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隱情。”
說到最後一句,語氣分外堅定。
顧海深深地看了太夫人一眼:“母親說的是。我也同樣相信莞寧!她絕不會做出令母親失望的事。”
太夫人深呼吸一口氣,說道:“你身在朝堂,最重要的是做好自己分內之事,為病中的皇上分憂。後宮之事,不必過問。”
顧海應了下來。
夜色沉沉,將定北侯府籠罩。太夫人雖百般寬慰自己,心情卻如夜色一般,沉重而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