詡一直堅定不移地站在她身後。
否則,她身為中宮皇后,不得干涉朝政,如何對蕭凜蕭烈乃至一眾朝臣有這等威懾影響力?
她還在這裡。
她的蕭詡,卻不知身在何方。
……
顧莞寧對人心的把握,堪稱絕妙。
魏王世子韓王世子無端“受辱”,心中確實惱怒。心裡卻不約而同地認定了蕭詡病症沒有大礙。
否則,顧莞寧哪來的底氣這般待他們兄弟?
兩人無功而返,眾臣並未失望。
大秦儲君蕭天奕已來了金鑾殿。
“……父皇要靜心養病,不宜操勞國事。我身為人子,理當為父皇分憂。”
十一歲的少年儲君相貌俊秀目光清朗:“從今日起,我會代父皇主持小朝會。有需要批閱的奏摺,還像往日那般送到福寧殿。我自會批閱。”
儲君這般有擔當,令一眾臣子們心中甚慰,無人有異議,一起拱手應是。
阿奕目光一掃,落在神色不愉的魏王世子韓王世子身上,溫和又歉然地說道:“兩位皇叔去椒房殿,想來是吃了閉門羹吧!這些時日,母后因父皇再次病重心情不佳。還請兩位皇叔多海涵,不要放在心上。侄兒代母后,向兩位皇叔陪個不是。”
說完,鄭重地抱拳行禮。
魏王世子韓王世子只得側過身子,避開儲君這一賠禮:“哪有這般嚴重。皇嫂心中憂慮,我們心中都明白,豈會見怪。”
阿奕聞言鬆了口氣,欣然笑道:“兩位皇叔胸襟寬敞,令人欽佩。”
魏王世子韓王世子連連自謙,心中各自憋了一肚子悶氣。
顧莞寧的強勢冷硬令人惱怒生畏。年輕的阿奕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這軟刀子用得恰到好處!
如此一來,他們兩人這口悶氣,不咽也得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