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沈謹言一直杳無音信。日夜逃亡,兇險無比,他無暇也無力送信回京。
顧莞寧目中生出憐惜和歉意:“對不起,阿言,這一路讓你受驚受苦了。”
沈謹言不以為意地應道:“我們姐弟之間,何須說這些客套話。好在我幸不辱命,總算將薩莫帶了回來。姐姐現在可要見他?”
顧莞寧不假思索地點頭:“好!”
……
一盞茶後。
一個三十餘歲的男子走了進來。
這個男子個頭生的不高,比起顧莞寧還要稍矮一些,臉孔瘦長,面板黝黑,頭髮有些捲曲。生的怪異而醜陋,渾身上下透露出莫名的陰森之氣。
和已死的吐蕃國師相貌不同,氣質卻頗為肖似。
這個男子,便是薩莫。
薩莫上前一步,學著大秦人行禮的姿勢抱拳作揖,語氣生硬音調彆扭怪異:“見過皇后娘娘!”
他竟會說大秦話?
顧莞寧略略一驚,下意識地看了沈謹言一眼。
沈謹言低聲解釋:“自他答應來大秦的那一日開始,便隨著我學習大秦語言。學了幾個月,已能聽懂我們說話。也能說一些簡單的大秦話。”
“我也隨他學了不少吐蕃語。”
顧莞寧疑心方去,淡淡說道:“免禮平身。”
薩莫謝了恩,站直身體。
“你可有法子解開皇上所中的巫術?”顧莞寧問得直截了當。
薩莫傲然道:“這世上,唯有我能解開薩麗的生死咒。”
生死咒?
顧莞寧眉頭微蹙。
沈謹言顯然早已問得清楚明白,立刻低聲道:“吐蕃國師居心險惡。當日對姐夫下的萬人咒中,暗含生死咒。她的心頭血既是解開萬人咒的藥引,又是生死咒之引。她喪命之日,姐夫魂魄離體。這才讓齊王世子的殘魂有了可乘之機。”
“這也是他們師門的獨門秘術。薩麗一死,這世上只有薩莫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