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言令色！”顧莞寧瞪了過去。
太孫神色如常，臉正氣：“我說的都是肺腑之言。”
顧莞寧不理他的“肺腑之言”，繼續追問：“那個宮女叫什麼？”
太孫如實答道：“她叫雲墨。”
雲墨！
顧莞寧眉頭微微動，腦海中閃過張模糊久遠的女子臉孔。
杏眼桃腮，面容嬌媚，身段玲瓏有致，雙水汪汪的眼眸，彷彿會傳情說話般。
時隔多年，還能讓她留下如此深刻印象，自然不是普通宮女。
沒記錯的話，這個雲墨是太子妃身邊的人，到了梧桐居後，專門在書房伺候筆墨茶水之類。
“雲墨是你母妃賞給你的。”顧莞寧皺著眉頭：“你母妃肯定是精挑細選，才特意挑了她到你身邊。”
既然是太子妃精心挑選的人，在忠心上應該絕無問題才對。怎麼會被於側妃母子收買？
太孫不無自嘲地笑了笑：“我開始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對她並無防備之心。卻沒想到，我的寬容，滋長了她的貪念。”
“她想在我身邊‘伺候’，被我婉言拒絕，羞憤不已，懷恨在心。”
“於側妃暗中許諾她，只要她聽從吩咐，暗中給我下毒，事成之後，就讓二弟娶她為側妃。”
“她心動之下，很快就答應了。”
“這種慢性毒藥，是天下難尋的奇毒。分量極其的輕微，開始毫無異樣。中毒兩個月之後，才會慢慢見效。而且，症狀和風寒幾乎模樣。醫術再高明的大夫也難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