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亡故後,家中所有田莊鋪子錢糧都交到二叔和嬸孃手中。”周梁淡淡說道:“我手中尚保留著賬冊。”
“這幾年來,田莊產出和鋪子的收益暫且不提,只賬冊上記錄的東西,已有大半都被挪至二叔名下了吧!”
“我若是將此賬冊拿出來,二叔可敢和我對簿公堂?”
週二叔神色一僵。
周瀟的叫嚷聲戛然而止。
岳氏也哭不出來了,右手驀地捏緊絲帕,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阿梁,當年賬冊都給了你二叔,你……你手中怎麼會有?”
周梁目光掃過週二叔僵硬的臉孔,聲音平平:“我並無提防二叔之意。當年留下賬冊,是因為賬冊是父親親手所寫。我留著做紀念而已。我善於模仿字跡,便謄錄了一份給了母親。母親根本不知道真正的賬冊在我手中。”
“母親也絕不會想到,她提攜信任的小叔,會在她死後侵吞屬於我和二妹的家產。”
“已故數年的父親在地下若有知,也一定會悔不當初。深恨自己有眼無珠!”
凌厲犀利的言辭,令週二叔難堪至極。
岳氏面色變了又變,很快咬牙說道:“周梁!我知道你現在是出息了,迫不及待地想甩開我們。不過,你可得想清楚了。我們是你的二叔二嬸,是你的親人。”
“一筆寫不出兩個周字。你飛黃騰達之際,便一腳踢開親人。此事一旦傳出去,於你名聲大大有損。你將來想入仕為官,也會大受影響。”
“更不用說,眼下你是駙馬人選。龍椅上的皇上和宮中的皇后娘娘都在盯著你哪!”
“若是我和你二叔四處宣揚踩低你。眾人便知道你是冤枉的,你也沒資格再做駙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