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掠過,面上很自然地露出一絲茫然:“父皇為何忽然這麼問?莫非是阿睿闖了什麼禍?”
不等元佑帝吭聲,齊王又正色道:“子不教,父之過。不管阿睿做了什麼錯事,兒臣都一力擔下。父皇只管責罰兒臣!”
可惜,這番慷慨陳詞,並未換來元佑帝的動容。
倒是齊王世子,俊臉愈發白了幾分,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孫兒不知做錯了什麼,惹得皇祖父勃然大怒。還請皇祖父示下,孫兒一定改!”
改?
元佑帝定定地看著齊王世子,面無表情地說道:“你自己做過的事,你自己最清楚。朕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你自己如實道來。”
到了此刻,再猜不出事情的始末,也就枉為齊王了。
齊王目中閃過驚疑,聲音中透出壓抑不住的怒火:“蕭睿!你到底做了什麼?”
太孫並未出聲,只看著齊王世子。
齊王世子跪在那兒,心跳如擂鼓,後背冷汗涔涔,嗓子一陣陣發緊,乾澀地說不出話來。半晌才擠出幾個字:“孫兒真的不知皇祖父為何這般憤怒。”
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落淚!
元佑帝聲音如寒霜,冰冷刺骨:“蕭睿!你太令朕失望了!”
“在你眼裡,朕已經是老糊塗了,可以隨意糊弄。你和那個沈青嵐,本就有私情,你自己未納沈青嵐,卻將她送到太子身邊。用意惡毒,其心可誅!”
“現在太子已安葬。也算遂了你們父子的心意……”
齊王世子腦中嗡地一聲。
果然是因為沈青嵐!
齊王霍然轉頭,目中滿是不敢置信的震怒:“蕭睿,你竟和沈青嵐有私情?還將她安排到二哥身邊?你……你怎麼敢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行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