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
韓王是個直來直去的性子,聽眾官員繞來繞去的,心中十分不痛快,沉著臉冷聲道:“國庫怎麼會空虛?”
他一張口,戶部尚書正大光明地衝著他來了:“韓王殿下有所不知。國庫原本還算充盈,只是前年撥出大筆錢糧賑災,去年又操辦先太子和先帝的喪事,耗費極多。今年再應付兵部糧餉,實在吃力。”
御史臺大夫立刻提議:“韓王殿下魏王殿下心繫朝堂,定會為皇上分憂。”
坐在龍椅上的蕭詡,便用希冀又期待的目光看過來。
韓王魏王:“……”
兩位藩王心中氣得咬牙切齒破口大罵。
太陰險太狡詐了!
奈何他們兩個已經被架到火上,想不脫層皮也不行。主動張口還好看些。不然,只會更難看。
於是,兩位“高風亮節”的藩王,在天子的讚揚聲和眾臣的誇讚聲中,忍氣吞聲地主動擔下了藩地駐軍的軍餉。
……
心情同樣鬱悶的魏王韓王,當晚忍不住湊到一起,喝了一頓悶酒。幾杯酒下肚之後,韓王一拍桌子,怒罵道:
“這麼陰損的招數,都是誰想出來的!想讓我們就藩就直說,我們走就是了。偏整出這麼多動靜來,還讓我們供養駐軍,真是氣死我了!”
“父皇一走,蕭詡便翻臉不認我們兩個皇叔了!我這就去父皇墓前哭上一回。”
魏王沒有阻止韓王宣洩心中的不滿,他心中也十分懊惱。
早知如此,早些離開多好。
他們兩個沒有齊王的膽量,卻又不甘年輕的侄子坐上龍椅,被天子忌憚,也是難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