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來,便哭著跪下了:“皇祖母,母親犯下的錯事,我半點不知。我只知道我在椒房殿裡在皇祖母身邊長大。皇祖母再生氣,也別不要我這個孫女。”
高陽郡主聲淚俱下,哭得十分動情。
王皇后面如木雕,看不出半點情緒。偶爾抬眼,將目光落在同樣沉默的王璋身上:“你臉上的疤是怎麼回事?”
高陽郡主全身不由得緊繃起來。
就聽王璋應道:“我不小心摔倒,臉被劃破,現在傷好得差不多了,已無大礙。”
擺明了在說謊。
那一道疤痕印記,明顯是金簪之類的硬物劃傷留下的。
王皇后卻沒多問,輕而易舉地信了這個說辭。
高陽郡主反倒有些不踏實了,跪著挪到床榻邊:“皇祖母,你在景陽宮裡還住得慣麼?”
怎麼可能習慣?
她在椒房殿裡住了數十年,那裡才是她的天地。這個景陽宮,清冷孤寂,幽靜如牢籠,將她禁錮其中。
更可恨的是,孫賢妃那個賤~婦,自以為得了良機,已經想動手謀奪鳳位……
王皇后重重地咳了幾聲,將胸口的鬱氣咳散了些,終於有了力氣說話:“你們兩個都過來,本宮有事吩咐你們兩個去做。”
高陽郡主還未反應過來,王璋已經毫不猶豫地跪到床榻前:“皇祖母只管張口吩咐,只要孫婿能做到,絕不推辭。”
王皇后目中閃過一絲讚許,低語數句。
高陽郡主駭然:“皇祖母,這怎麼可以……”
王皇后沉聲打斷高陽郡主的驚呼:“閉嘴!什麼都不要多問,按本宮說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