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次。”李畢青說,又立刻替對方解釋:“我知道他工作很忙。”
“別這麼輕易原諒他,親愛的,給你個忠告:對待一面不開竅的鼓,就得用重槌敲。”緹娜朝他眨了眨眼睛,“相信姐的判斷,他就是那種型別的男人——某方面已經遲鈍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
“呃……”李畢青莫名其妙地想了半天,忽然意識到:“你,還有羅布——他也說過類似奇怪的話,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其實里奧和我只是——”
“——我知道、知道,”緹婭笑眯眯地截口道,“局勢沒有明朗之前,說這些為時尚早。”在對方進一步解釋前,她很利落地伸直手掌:“放心,這個話題我會就此打住。”
她解開挎在肩上的女式坤包,翻弄了一下,掏出一本書遞給病床上的患者:“這是在雷哲?唐恩家中發現的。他的遺物一部分被收進罪證科,一部分被寄給了親屬,這本書的扉頁上寫著‘贈與Betring?Lee’的遺言,按正常程式應該要轉交給你,但被裡奧扣了下來,要不是我無意中在他辦公桌裡發現,估計它已經進了粉碎機和垃圾車——我有沒有告訴過你,那個混蛋最擅長的就是固執己見和無視別人的感受?”
李畢青接過那本書,封面上詭異冰冷的“心魔” 兩個字後面,暗金色的金屬質感被利刃割開,露出半張冷豔而森然的臉。
《Heartsick》,那是里奧曾經在公寓的沙發上看的一本懸疑驚悚小說,他想看它的中文版,但這裡買不到。他記得自己曾經對雷哲提過一次,當時拉美裔男孩不以為意地笑了一下,隨口說:“我有個在臺灣的朋友,回頭問問他能不能寄一本過來。”
沒想的是,雷哲竟然還記得這件小事。
更沒想到的是,直到他死後,這本姍姍來遲的書,才帶著某種姍姍來遲的含義,被送到自己面前。
李畢青神色複雜地用掌心摩挲著光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