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月華和周正過來後,許嘉言又給林清介紹,這是最喜歡纏著你的李師姐,李月華。
原本李月華看見狀態已經好很多的林清,一高興又要哭,被許嘉言這一句話破功,她真想拿湯煦喝剩一半的橙汁潑他,霸佔著林清,還敢這麼嘚瑟。
【第三十三章】
林清雖然還是不願意和許嘉言除外的人說話,但看他的精神頭,總算是比才從那個醫院裡看到的要強。
湯煦記起來第一次與林清見面,小宅男頭髮亂糟糟身上衣服也皺巴巴,他還在心裡想怎麼他老師帶的學生這麼個邋遢樣。
後來與他接觸越來越多,才發現這個人長的真好看,眼睛最出彩。平時說話能說一大堆,一認真起來看書做題就不能打擾他,有時候故意逗他,就看見他皺鼻子皺眉頭,逼急了才說一句不要煩我。
也就在許嘉言面前會成小結巴,一緊張就說不清楚話。
這個人多純粹,每次湯煦和他待一起,都覺得愜意。
可如今這個人只能聽見許嘉言的聲音,只能看見他許師兄。
究竟是有多喜歡,才能這樣毫無保留地信賴。
接近中午時候,許嘉言去火車站把從蘇州趕過來的林母接到他們下榻的酒店。
周正和李月華已經先回了北京。就算留在這裡也幫不了什麼忙。周正這幾年積累的人脈都在京城,還延伸不過來。
程教授去了F大,湯煦在房間陪著林清,他嘗試和他說話,可林清幾乎沒有反應。
湯煦後來終於放棄,隨便拿了一本雜誌看,林清兀自在自己的世界裡發呆。
房間門鈴響後湯煦立即就去開門,林母原本就積攢的悲傷,一看見自己兒子的樣子,眼淚就止不住地往下掉。
湯煦已經被沈玥催著回家去。
屋裡就剩下三個人。
林母一直在哭,自從兒子出事後,幾乎每天都以淚洗面。白天在學校給高三的學生上課,總是走神,狀態完全沒辦法站講臺。
學校領導算是大概知道她狀況,念在她帶出來不少為學校爭光的學生,給她排的帶薪休假,讓她什麼時候調整好再過來上課。
可她心裡苦,想把兒子接回家住,醫院那邊卻怎麼也不鬆口。
夜晚裡時常噩夢驚醒,想起兒子小時候總是身上有傷,要不是就是書本作業本被弄壞。她總是批評他,要他聽話,不要在外面和別人起矛盾。
後來林清越來越內向,初中班主任喊她去談話說,多和林清溝通,他是班裡最好的苗子,別給他太大的壓力。
那時候她才發現,作為目前一直以為只顧著自己教的學生,親手把自己這麼優秀的兒子推遠了。
在早上時候,許嘉言就讓酒店把自己住的房間升級為套房,客臥分開。擔心林母的情緒會影響到林清,過去把沙發上坐著的人抱到休息的臥室去。在裡面哄了一會兒,讓他閉眼睛睡覺。
出來時,林母還在哭,看起來面容憔悴,五十多歲的年紀,這些日子因為兒子的事情,一下子蒼老很多。
許嘉言給她遞紙巾,坐在她對面的沙發安慰說:“您不要太難過了。”
林母抽泣說:“謝謝你為他做這麼多事,我們林家不知道欠你多大的恩情。”
從昨天的電話和剛剛來的路上知道這個青年的身份,是她兒子從高中就開始的同學,可她從來不知道,自己那個文靜又瘦弱不高的兒子,能交到這樣的朋友。還有剛剛從房間裡出去的湯煦,光看樣貌就是人中翹楚的模樣。
許嘉言並不是在指責,他看著林母說:“您為什麼會籤那份同意書,讓林清去住院,難道連您都認為他有病?”
“我也是沒有辦法啊。”林母想起兒子現在的樣子,哭的更厲害:“他什麼都不願意和我說,那些人說清清他有病,好好的一個人,他就是內向不愛說話,這都怪我,怪我。從小他就愛生病身體虛,我卻總是顧著自己的學生沒法去注意他,我帶了這麼多學生出來有什麼用,自己兒子卻沒了。”
“小時候他還會跑來和我撒嬌,說別人欺負他,可我總讓他檢討自己,怪他不聽話。可他那個性格,怎麼會去和別人主動犯事。”
“他那邊的研究院同事說醫生檢查出來清清有自閉和抑鬱,還是同性戀,要是我不同意讓他住院,就把他性向的事曝光,讓他一輩子抬不起頭做人。他是我兒子,我只想他好,要是真有病,治好了我就帶他回家。”
許嘉言說:“您知道他為什麼不跟您說話嗎?因為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