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有相當的距離,光走路過來要有二十多分鐘的路程,每天中午林清都會過來找湯煦吃飯,和他說一些在學校需要注意的事情。
同在異國他鄉,兩人又都是一碰專業就死宅的性格,很多話都能往心底裡說。
湯煦這些天和林清的相處,才發現他名字是真的取得好,取下那礙事的黑框眼鏡,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原來那一次林清要去機場接他是被他師兄臨時派令的,原本那天沒課做完作業他就趴在床上睡著了被他師兄電話吵醒後就急急忙忙趕到機場去接人。
衣服和髮型都顧不上。
林清前幾次總找他吃飯,湯煦就忍不住問人,幹嘛跑這麼遠來吃飯,誰知道這小宅男扶了扶眼鏡,笑眯眯地耍滑頭說,看著身邊有個人和他一樣艱難地嚥下這些食物,他會覺得也不是那麼難吃了。
湯煦簡直哭笑不得。
不過更多的時候還是林清被他逗得多。
林清有時候吃飯還從揹包裡掏出本子算題目,湯煦盯著不戴眼鏡的小宅男看了好一會兒,突然就來了一句,你睫毛真長。
小宅男一下子就臉紅了,慌慌張張把眼鏡戴上,支支吾吾又口不擇言地罵湯煦,不好好吃飯,你看哪兒啊?
湯煦看他的窘樣趴在桌子上笑。
兩人的感情倒真的是越來越好了。
這天中午兩人又一起唉聲嘆氣地在餐廳裡拿了一份奶油湯和三明治,啃了一半,林清的表情突然高興起來,包著一嘴麵包和湯煦說,我考上程教授的研究生了!
湯煦正苦大仇深地咽麵包,反應慢半拍地“啊?”了一聲。
林清用更興奮的語氣把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湯煦立刻甩下面包,順便嫌棄地看了一眼喝了一個多星期都沒習慣的奶油湯,提議道,“要不我們放假去酒吧慶祝一下吧?”
“為什麼要去酒吧慶祝啊?”
“你太宅了!”
湯煦說完,又想到這是室友說自己的話,忍不住笑了出來。
林清英語不太好,即使到現在,他對專業範圍內的英語倒是熟悉的很,與人交流很多時候都會急的說不出話來。那次去機場接湯煦,要不是許嘉言和他說,別人他怎麼都不會答應的。
這個年紀的男人誰不好奇外面的花花世界,小宅男雖然被湯煦嘲笑,但還是很爽快地答應湯煦的提議。
這次的酒吧之行,一開始就真的嚇到了這兩個二十幾歲的小chu男。
湯煦按照室友給他推薦的酒吧,選了一個他們口中最有玩頭的,和林清臭美地特地換了衣服和弄了髮型。
他在國內泡的都是清吧,純喝酒的地方,也不是沒有遇見過想419的人,但是眼前的畫面著實震撼了這兩個小年輕。
這個酒吧最大特色,就是每個週末兩天最振奮人心的脫衣舞。
他們兩豔福不淺,踩點踩得剛剛好,剛進來這邊正好開始,很快兩個小菜鳥就被一群男人擠進舞臺邊沿的地方。
加拿大xing文化向來開放,又是移民大國,對很多事的包容度一向高於其他國家。
酒吧裡異性戀多,可也不缺同性戀。
兩隻小菜鳥被狂歡的人擠在白花花的人肉裡,感同身受地體會著各種人體摩擦,湯煦捂著鼻子,躲過一個往他身上蹭的外國女人,對林清大聲喊,“不行了,我快要流鼻血了!”
又不知道暗處裡誰捏了一下他的屁股。
林清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湯煦好歹是被女人貼,圍著林清的,盡是些不懷好意的男人。
兩個人好不容易從舞池裡逃了出來,湯煦襯衣的扣子被解了幾顆,林清更是誇張,皮帶都被人抽開。
這裡面的人到底是有多飢渴啊…
兩個人有些後怕地看著還在各種high的脫衣秀,林清臉上的表情一直有些不自然,湯煦也不敢再過去那邊,和小宅男一起找了個位子坐下來喝酒。
兩隻小菜鳥都不敢喝太烈的,點了特調的朗姆酒,才喝下一口,湯煦那幾個室友就眼尖地看見湯煦,朝他們倆走過來。
林清看清楚來人,臉色一下子變得更白。
他室友裡其中有一個是西班牙人,英語帶著很濃的口音,並不好聽,眼睛在林清和湯煦身上來回打轉,看湯煦喝酒的樣子,又把自己手上一杯才調好的酒遞給湯煦,用口音很重的英語說,你們一進來我就看到你們了,在這個酒吧裡你們好看地發光。
林清一下子從座位上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