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咕嚕灌完一碗醒酒湯,聽見程博昊和他說早點回房間去睡覺,坐在沙發上愣愣看著程教授上樓。
第二天上課是湯煦來這邊上課第一次遲到,那輛悍馬開到學校也實在是太騷包了,況且又是才得到的唸了幾年的寶貝,他也捨不得開。
小年輕早上醒過來就忍著宿醉的渾身難受坐公交到學校,教室裡已經坐滿了人,幸虧相處不錯的一個同學給他留了座,打斷堂上老師的授課到黃金第三排坐下來,他抬手腕看錶,遲到半堂課。
說心裡不鬱悶是不可能的。
平時他都是被程教授喊醒,迷糊著不知不覺又形成這種依賴,今天早上張姨看見他下樓,還挺驚訝的問:“湯湯怎麼起這麼早?快過來吃早餐啊。”
湯煦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揉著太陽穴:“張姨,我早上八點半的課,得馬上趕過去。”
“哎呀!現在都這個時辰了,今早上看先生一大早就出門了也沒去你房間裡叫醒你,我以為你今天沒課咧。”
小年輕起床氣還在著呢,聽見張姨那樣說,幾乎都有些委屈說:“今天課可多了。”
程博昊明明也知道他今天早上有課呀。
他坐在班上也聽不進去課,幸好頭疼緩了不少,想昨晚的事情,他明明記得昨晚神智還是比較清醒的,程教授後來端藥給他喝和他說的話他都清楚記得,直到後來看著程博昊上樓睡覺了,他也覺得困,閉著眼睛就躺在沙發上。
等到中午又和小宅男一起在物院這邊的小食堂吃飯,他看見小宅男一臉無精打采的萎靡樣子,一份義大利麵被他用叉子戳來戳去。
湯煦用手裡的叉子點他的盤子,說:“你幹嘛呢?”
小宅男:“我才當程教授的研究生,他又要去美國和MIT的物院做學術交流,合作一個課題,只帶研二以上的學生過去,還要去至少一個月以上。原本聽師兄說程教授不打算接這個課題的,只是不知道怎麼又臨時改了,今天早上來lab通知,師兄也要跟著去。”
湯煦有些茫然:“MIT?你說老師他要去美國?”
“對啊,這個星期五就過去,你都和教授住在一起,他沒和你說嗎?”
湯煦搖搖頭,說:“我這幾天都跟在許老後面忙設計稿的事,每次回去後倒頭就睡著了,昨晚還和你們喝多了,又讓老師照顧,都不知道他生氣沒有。”
“伴君如伴虎啊。”小宅男用叉子捲了麵條往嘴裡送,含含糊糊說了一句。
“滾蛋。”湯煦笑罵。
程博昊嚴師的名號在Q大是出了名的,男生大多數是敬畏,而小姑娘們很多則是仰慕。
湯煦在上他的選修課時聽一個華人學姐說過,曾經有個白人女學生在他的課上和他表白,說是即使他結婚任何人也有追求他的權力,當場程教授面無表情聽完那女生的話,下面學生騷動厲害,程教授穩定那些學生講完課,才冷著態度說任何學生在上課時都不能擾亂課堂秩序,只要上他的課就要遵守這一點原則。
看都不看那個女生還說嚴重擾亂課堂秩序的,不用再修他的課。
“說真的,每次教授和我說話我都好緊張,他從來都不笑,我第一次去上他的課被他喊起來去算公式,你都不知道我從他旁邊走過去的時候腿都在發軟。”林清把食指中指豎在桌子上,做了一個顫抖的姿勢。
湯煦大笑,說:“看來老師真的蠻像嚴肅的小老頭。”
“我要把這句話告訴程教授。”林清一臉正經地說。
湯煦想起在家裡時和程博昊相處的樣子,趁林清沒注意把他盤子裡最後一塊牛肉叉到自己嘴裡,無所謂地說:“你去說啊小呆子。”
林清滿臉通紅,顫抖著用叉子指著湯煦,又低下頭吃麵不理他,許嘉言最喜歡叫他“小呆子”,小宅男的臉皮一觸到和他師兄有關的事,就薄的像一張紙。
上完學校的課,湯煦又推掉了一個留學圈的聯誼趴,他其實很貪玩,他在國內時好多朋友都是在這種趴上認識的,可是他現在顧忌著程博昊。
也不是什麼人在屋簷下的窘迫感,潛意識裡覺得家裡有人在等他一樣,就跟每次回家他都不願意再出去鬧乖乖在家裡陪伴父母一樣。
回到住處,一樓就張姨在打掃衛生,看見湯煦回來,立馬就跟了過來問:“先生說等你回來再做飯,問你想吃什麼,張姨去給你做。”
湯煦取下圍巾脫外套,張姨就跟著後面接著,他想了想,說:“老師一般都喜歡吃什麼?”
“這我還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