販常對辛老師感嘆道,還是您懂書,貨賣識家,這書只有歸了您才能發揮最大的效益。最後的結局就是辛老師把書買回去。
南屯小民劉蔥石
藏書講究承傳有序,最直觀的憑據就是藏章,有名人藏章的書價格要高於沒有藏章的書,還有就是簽名本。藏章多是篆字,簽名本也有許多字很潦草,很難認。Q逛潘家園也有一段時間了,一直無大收穫,一日徘徊中聽到小販間議論:劉世珩是誰?南屯小民劉蔥石又是什麼東西?Q過去一看,是部坊刻的《四書備旨》,嘉道間刻本,沒有什麼意思,只是有兩方印,一個是“劉世珩印”,另一個是“南邨小民劉蔥石”。玉海堂的藏書Q是不會放過的,討價還價後,書到手了。賣書的小販我認得,有些見識,說起精刻本,能講出大字的《孔子家語》和小字的《五代史》。如此,蔥石的印章就有些靠不住了,況且是這種書。
傳說中的傳說
爺爺的爺爺是清宮裡的太監,此一類的故事在古玩行裡是老掉牙的套路了。與時俱進,故事也要創新,宮裡的不行就來民間的。若干年前,S在潘家園見到半部明套印的《文致》,價錢可觀,如遇雞肋,心有不甘。問小販能否找全,小販說,能是能,不過要等些日子。因問:為何?答:書是我們村某家的,其祖上是前清的進士,現在他家裡分家,這半部是阿二賣給我的,那半部在阿大家,你想要全的,得容我去買來,急了不行,急了他們知道書好,就不賣了。他家這種有紅字的書還有一些,你要的話我下次一併與你買來。S記起千金買馬骨的古訓,便照小販所開的價格買了這半部《文致》,憧憬著那許多部的閔刻。S一次次聽著那個小販續講著阿大阿二的故事,上次見到S時,問起此事,答說快了,就快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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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家園的傳說(4)
撿漏是件美事,然而也存在著撿錯了的風險;倘是花大價錢撿的,那就是一種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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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的經歷
ok先生�發帖時間:2001�09�2301∶12∶00
十幾年前的事了。
那時廣州的北京路不像現在這麼亂。那時比現在還亂。
那時的北京路的人不像現在這麼多。那時比現在還多。
正是七八月份。我和同學躍平從來沒經歷過這麼熱的天氣,沒見識過這麼多的人。我們熱得想把身上的衣服全扒光,管他雅觀不雅觀;我們熱得想把身邊晃晃悠悠的人群變成北方故鄉映出垂柳倒影的清涼的小河水;我們熱得亂看街上的女人,她們竟然穿得那麼少!天,我們那邊的女同胞呀……
就是這樣。出了廣州火車站,我們就被拋入了人流。我們簡直有點傻,就像人流中的泡沫,先漂到珠江邊的一個碼頭,問有沒有去海南的船票。沒有?我們又漂到旁邊的一個長途汽車站,問有沒有去海南的車票。有?好的,買兩張。然後我們問一個路邊的老人哪裡有書店,不料那傢伙居然聽不懂普通話,一邊搖扇子一邊搖頭,搖得我們心涼涼的。問年輕人吧。年輕人說:“去北京路啦,不會搞錯的啦。”
就這樣,我們來到北京路。北京路上沒有天安門,也沒有故宮;北京路上全是車和人。公共汽車剎車的聲音和北京的一樣,都可以殺死人的耳朵,我們總算找到了感覺,知道自己並沒有出國。街兩邊店鋪門前大都放著音箱,音箱裡吼出的聲音大都是齊秦的“北方的狼”。躍平說:“這裡也唱北方的狼啊!”我抹了一把汗甩在地上:“我們不就是北方的狼?”
在還沒有找到書店的時候,我們的眼睛花了。我們當時走在人行道上,突然就看見一個女人站在那兒,手裡捧著一套《金瓶梅》。我們當然知道《金瓶梅》,但只看過“此處刪去多少多少字”的潔本,聽說在北方什麼級別以上的人才能看到未刪節的原本。我們還曾開玩笑地說,熬到那個級別,也就老了,看什麼《金瓶梅》嘛,浪費!現在這街上的女人手裡拿的竟然就是《金瓶梅》!真不愧是開放地區呀!開放就是好呀,我們這麼想著,就走過了那個女人,也沒敢問什麼。走了兩步,又有一個女人擋在我們前面,手裡捧的又是《金瓶梅》。我們以為還是剛才那一個,因為她們長得差不多:黑黑的,矮矮的,眼睛凹著,顴骨突著,嘴唇厚著,扁扁的胸藏著,髒腳上穿的是拖鞋……可是我們回頭一看,剛才那個女人還在剛才那個地方;再往前一看,還有許多手裡捧著《金瓶梅》的女人,站崗似的一溜排開,幾乎就是每個路燈柱下一個。她們像人流中的樁子,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