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不拘束,能不拘束嗎?從前自己只是一個服務生,一個打掃房間的人,一個端茶倒水的人,她曾經如此羨慕住在這些豪華房間的客人,做夢也想不到,今天自己會成為這裡的主人。
她獨自坐在舒適精製的長沙發上,看著牆上的油畫。知道都是非常有才華但不知名畫師的臨摹之作。用筆非常成熟精細,儘管是臨摹贗品,飯店一次購入時,也是價值不菲。頂棚看上去非常豪華漂亮,儘管閃閃地連花吊燈,把屋子裡照射得燈火通明,如同白晝。窗簾都很別緻,顯示出貴賓室的氣派。
她又站起身來,興奮地欣賞著每一個角落的細節,浴池裡空間寬闊,白色瓷磚被擦拭地明窗淨己,一塵不然。洗手池上面的大鏡子,那是美麗女人的至愛。鮮橙色的大裕巾,都經過嚴格的濯洗,用不到五次,就會更換。這是貴賓室的特別待遇。所以它們看上去永遠是嶄新的。
她又獨自來到裡屋的臥室。這裡有兩張床鋪。一個是巨大的雙人床鋪,一個人靠牆邊的單人床鋪。她倒在句大雙層床鋪上,感覺舒適不比。從前到客房部來幫忙,打掃過房間,也在這裡躺過,不過這時候躺下,滋味特別不同。
她忽然想,他會讓自己睡在這裡的單人床上嗎,還是睡在客廳裡的長沙發上。睡在長沙發上看似也很不錯。可以邊睡覺,邊看電視。飯店上面有個大鍋,貴賓樓裡可以收看到全世界好看的節目,這也是貴賓的特權。據說有一個國外電影頻道,始終都播放非常精彩的故事。
她很羨慕那個躺在這張雙層床鋪上的女人。做夢也不敢奢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夠躺在這個位置上。話是怎麼說,她還是開始發夢,自己不僅躺在這張床上,身邊還有個白白胖胖的大兒子。她無比幸福和甜蜜得憧憬著。如果他——少盟主能夠給自己生這麼一個乖寶貝,自己就是終身不嫁,也是其樂融融。
她想得非常單純,絲毫沒想到什麼母憑子貴之類。只是覺得這輩子不可能再愛上別的男人,而要想成為魔多善夫人簡直就是痴心妄想,所以能夠什麼時候請魔多善幫忙生個孩子,便是人生最大的夢想與渴求了。
她想著想著,甜蜜地睡著了。
“誰?”屋內傳來一聲緊張嬌喝。
“是我,魔多善!”
“一個人嗎?”
“是!”
門開了,魔多善進門後,看到幾位女將都在這裡。儘管外面風聲大作,屋子裡卻是一片祥泰寧和,她們都洗完了澡,藍晶晶裹著鮮橙黃色的大浴巾,光著兩條細腿,趴在床上看書。程月月開的門,然後繼續壓腿,一如既往的春光外洩卻毫不自知,不過,腿不是放在窗格上,而是放在一個櫃子上。窗戶被封得很嚴實,貼著靈符。彭靜雨端著一杯茶,臉上忽然多了幾分憔悴。
三個女人,都裹著浴巾,依然是一個比一個光鮮靚麗。彭靜雨的憔悴更增添了一種滄桑之美憂鬱之美,不愧為跨世紀的超級美女。
魔多善一進門就拍了拍手:“姑娘們,魔式家族又增添了一位新成員,你們猜猜她是誰?”
話音剛落,趴在床上看書的藍晶晶頭也不抬,脫口說道:“許青純!”程月月和彭靜雨都不覺得好奇,彷彿這早已經不是秘密的秘密。
“我靠,你們怎麼猜出來的!”魔多善十分驚奇。
“這還用猜?”藍晶晶口氣中微微帶出些辛辣之味。
魔多善瞪著眼睛說道:“我們只是非常偶然的巧合才遇上,實在是因為她宿舍裡太危險了,我才安排她跟咱們一起來住的。”
“噢!耶!”三個女子同時怪聲怪氣應道。
“喂!喂!喂!親愛的們,你們什麼意思啊?我真不是誠心的!我可不是那種到處粘花惹草不負責人的男人啊!月月,這件事自始至終你可全在場啊!”
魔多善覺得十分委屈。三位女將依然無動於衷地望著他,誰也不打算同情他的遭遇。
“再說,我跟她什麼也沒有,前兩次你們是知道的,都是因為那千年地靈的緣故,迫不得已。現在我也是隻聘請她做我的秘書,我的——私人顧問,我的全權——代表!”
說到最後,魔多善自己都覺得底氣不足了,聲音越來越小,口氣越來越不搖擺不定。
“噢!耶!”三位女子又是同時怪聲應道。
魔多善站在屋子中央,看看這個,望望那個,見她們如此這般表情,只好故意裝傻道:“親愛的們,你們今天是怎麼了,難道我做錯了什麼嗎?”
三位女子各做各的事情,誰也不應。魔多善走到床邊,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