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吃醋了。那她還真是自虐,無中生有地找些醋來吃。
“你還笑!”七七沒見他笑過幾回,這種笑太過愜意自得,比起別的意思,更容易讓人覺得是嘲笑。她提起腳踢到他小腿肚上:“大姐晚了幾年懷孕而已,娘就差點給大哥納妾了!”
“我們才剛成親。”若梨怕她太激動會引來人圍觀,伸手抓住她手腕,要拉她回房。
“可是我素來品行不善,想必娘是擔心得很,肯定急著找個賢良淑德的女子給你,免得你被我毀了!”
若梨一聽,甩開她的手:“別那麼說娘!”
七七想反駁,但看他慍怒的神色,也明白如此說婆婆是自己不對。但自己說的是事實,便撇開頭不再說話。若不是因為是他,她哪會顧慮這麼多,說了就說了,再說點也無所謂,絕不會啞口無言。
“你也知道自己素來品行不善?那怎麼不改改,還給人留口實?”
七七聽他那教訓的口氣,火了:“我幹嘛要改?!我沒覺得我以前哪點不好,就喜歡隨心所欲地過日子!我才不要因為不合你們的意就改!”
若梨見過任性的,沒見過她這麼任性的。而且,以前見到的女子,再任性,也不會如她一樣一點都不守禮法。
況且,她處心積慮地嫁給她,就不能為他改改?
隨心所欲?隨心所欲!
想到她曾經對他“隨心所欲”的那些事,他握緊拳頭瞪著她。
正文 唯一
他答應她的事都可以做到,而她,又答應了些什麼?什麼也沒有!如果他敢對別的男人那麼隨心所欲,他——
“若梨!七七!你們在做什麼?!”責難聲從客廳門口傳來。
若梨和七七抬頭,見方夫人站在門口,身後還站著若蘭、練一,和幾個丫鬟。
“娘、大嫂,我們回來了。”若梨說。
“回來就好,快進來。”方夫人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身時便吩咐丫鬟們退下。
若梨看著還氣鼓鼓的七七,伸手拉住她往裡走去:“你給我安靜點!”
七七一聽,使勁想掙脫他的手,奈何他攥得緊。她又不敢使力和用法術,怕傷了他,便只能由他拉著。
走進廳中,一股香氣迎面撲來。七七聞出是藥材的氣味,有白芷、川芎、甘松、菊花、蚌粉、雄黃粉等。抬頭一看,見桌上幾個銀質的盤子裡裝著這些東西。另外還有一些銅錢和很多五顏六色的荷包散落在旁邊。
坐在桌邊的方夫人見他們站定,突然大聲呵斥:“你們在做什麼?剛剛成親,就這樣大吵大鬧?嫌這樁婚事鬧出的閒話還不夠多?!”
兩人站在一邊也不說話,七七手上又使勁一甩,若梨怕拉扯得難看,便放了她。
方夫人一見,心裡更是氣悶。
旁邊的若蘭和練一都不敢說話,又不好意思一直看著他們,便低頭擺弄桌上的東西。
方夫人當著她們倆不好發作,只能問若梨:“是怎麼回事?你是能幹穩重的人,何時失態過。不要告訴我,你事事精通,卻不會處理和自家娘子的問題。”
若梨被說得回不上話,或許,就是那樣吧。遇到任何事他都能迎刃而解,唯獨與七七相關,就成了解不開的結。之前對她猶豫不決,便命令自己不要去管,不要去在意;決定與她執手,便再也放不開,再也放不下。
方夫人嘆口氣,開導兒子:“雖然娶七七並非出自你的自願,可到底你是娶了,既然娶了就好好對待。而且,你若真的萬分不願,誰能奈你何?”
若梨垂眸,看著桌上的香包。是啊,若不願,誰能奈何?
七七卻心裡一痛,怎麼不能奈何?用文簪的性命一威脅,便成了。不知他是為了文簪呢,還是單純的捨己為人。兩樣,她都不願。為何,不是為了她?!
“男女結髮是世上最深的緣分,就算開頭不好,不代表結果就不好。世上三妻四妾的男人比比皆是,咱們方家,從太老爺開始便一直沒人納過妾,你這一生說不定也只有七七。就算你例外,再有幾個紅粉知己,可七七卻是你髮妻,只此唯一!”
只此唯一。
方夫人的話如當頭棒喝,敲醒七七和若梨。
兩人抬眼對視。
正文 訓話
方夫人的話如當頭棒喝,敲醒七七和若梨。
兩人抬眼對視。
這個唯一,不在身份上,而在他和她的心。
他是絕情的人,世間的事物他少有興趣,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