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成怎麼辦？”練六身子一歪，坐到凳子上，“最近耗損好多法力，我才不要為這小事傷神！暫時做點正常人該做的事吧，你也奔波了這麼久，好好休息一夜——”
“我擔心若梨！”七七道，“我要去找他！”
練六白眼一翻：“從前還訓我們呢，叫我們不要對男人動心！若非要看上誰，別那麼沒追求看上一個人，什麼妖道魔道神仙道才算配得上……結果你自己了？前腳說了話，轉身便看上了方若梨！真不知怎麼說你！”
“你不必說我！”七七道，“仍是我說你的！這種事沒遇到之前只能耍嘴皮子，等你遇到了你就知道，原來自己還可以是這樣子的！”
練六想了一下，點點頭：“我怎麼又有點明白呢？”
七七微愣，瞪著他：“你看上誰了？！”
練六神色一斂：“這話從何問起？”
“你必是心中有人，才說得出這話！”
“嘁~”練六冷哼，“我見過的人和事比你見過的可多了，要領會你這幾句話還不簡單？怎麼，剛剛急著要走，現在倒是不急了？”
“不是你攔我嗎？”
“能不攔你嗎？”練六拉她坐下，“你這會子走了，明兒個方夫人起來見了唐亮，唐亮必會你回來了。這半夜三更的沒馬沒船，你從哪裡離開？再來，他若真有事你必感覺得到。”
七七想想也是，哼道：“那我明早上走……”
練六往她額頭一戳：“見你現今這樣兒，若他日咱們身份曝光了，方若梨敢怕你、厭你、嫌你……哪怕只有一點點，我都咬死他！”
七七一笑，問她：“若是大姐夫嫌棄大姐呢？”
練六一怔，半天后道：“你們的事，我又怎好插手呢？他們是人，我們是妖，他們要害怕也是理所當然的……”說著便攀在她肩頭，慢慢地變成一條蛇纏繞。
七七坐了一會，只變了尾巴，與她的纏著、分開……像在玩一種遊戲。
“你莫怪四姐。那夜大姐出了事，她也不敢走的。她雖沒去找你，卻一直在城中監視鐵卓和杜傑，他們沒機會去害妹夫！”
“……我不怪。”七七道，“但我這顆心又糾得緊了……鐵卓還有那麼多手下呢？”
“出去就被厄川收拾啦！”練六笑道，“厄川和鐵卓有恩怨，倒也無意中幫了我們……”
七七咬了咬唇，哀怨地道：“他怎的就不聽我的話……”
“誰？方若梨？”
七七沒有回答，只想著天冷了，蛇都該冬眠了……他在路上，衣服帶夠了嗎？
。
一大早，方夫人便得了消失去看若蘭。先時若蘭在睡，她見唐亮從屋中走來，呆住。
丫鬟道：“表少爺一直在床邊守著小姐，小姐回來時就在睡，到現在還沒醒過呢。”
方夫人鬆口氣，問唐亮是怎麼回事，對他道：“這人只有錯過才知道後悔，幸好你們又平平安安地回來了，不然我可怎麼辦……”說道這裡開始掉眼淚，“她一個深閨小姐，就那麼出去了，我生怕她出事……幸好沒有憾事！我絕不再攔著你們了，你們願意怎樣就怎樣……”
唐亮精神有些恍惚。憾事？怎麼沒有呢……只是你不知道罷了……
方夫人握著他的手：“答應舅媽，要一輩子專心照顧若蘭……”
“娘……”垂懸的珠簾後，若蘭穿著中衣站在那裡。
唐亮猛地站起，朝她衝過去，珠簾被扯得噼啪作響。
“你醒了？”他握住她雙肩。
“蘭兒……”方夫人走過來，也不計較他們這樣接觸，“蘭兒，娘錯了，你願意嫁誰就嫁誰，以後不要亂走了！”
若蘭愣了一下，瞪大眼睛望著她，好半天才問：“真的？”
“自然是真的。”
若蘭臉上一喜，看了看唐亮，好似有滿腹疑惑要問。突想起自己穿著中衣，她臉一紅，轉身往裡走去。
正文 第166章
方夫人見了，朝屋外一指，意在讓唐亮出去。唐亮不放心，拖拖拉拉地走到外面，豎起耳朵聽動靜，直到她攜著穿戴好的若蘭出來，他才鬆了一口氣。
去吃早飯，方夫人見了七七和練六，對她們道：“這次辛苦你們了，以後別自己出去，這些事交給他們男人就好。”然後又不免說到練一、問起若梨。*
七七說和若梨大約是路上錯開了。她本打算吃了飯去益州的，因方夫人前面一席話便不好說。
若蘭抬手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