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認識他是金鈴,頗為殷勤,忙著介紹顏色和式樣。金鈴輕咳一聲:“若桃姑娘比較瘦。”
老闆愣了一下,備選的衣服立即少了一大半。若梨看著拿過來的一白一紅兩套衣服,眼神在白色上駐留了一會兒,將紅色的給七七:“若桃姑娘去裡面換了吧。”
七七點頭,伸手想將他的袍子還給他。他按住她的手:“我就在外面,你等一下再給我。”
七七見店裡還有許多客人,點了頭。
她剛進去,扁永禾就從門外進來,問若梨:“金鈴你做什麼?不是叫你小心她嗎,怎麼反而和她在一起了?你小心被她設計了去!”
若梨好笑地道:“永禾,你不要這麼杞人憂天!”
話音剛落,裡面傳來七七“啊”地一聲尖叫。若梨想也不想就衝了過去,扁永禾抓也抓不住他。
衝到門口,見七七上半身脫得精光站在屋中,還在滴水的髮絲貼在胸口,順著那渾圓流下。
他一時驚呆,七七也呆住了。片刻後,她抓起衣服擋在胸前,連聲驚叫。
他猛地回過神來,飛快地退了出去,臉色一片薄紅。
老闆不可置信地望著他:“金鈴公子,你、你——”
他環視一週,四周選衣服的女子剛剛還滿眼傾慕,突然之間如避蛇蠍一樣退開。他忍不住扶了扶額,無恥之徒的名聲怕要坐實了……
扁永禾吞了吞口水:“金鈴,你……你沒有看到什麼吧?”
若梨無言地看著他,有這樣問問題的嗎?
靈兒不知什麼時候站在旁邊,突然衝過來扭住他:“你居然敢偷看我姨!你個色胚!登徒子!採花賊!壞人!”他抓起尺子剪刀就打人,若梨真怕那剪刀戳到自己,急忙躲開——
“你誤會了!”
“這麼多人看到你衝進去!我姨說不定剛剛脫光呢!餓死事小、失節事大!我一定要殺了你,不然我姨只能以死明志了!”
“我不會讓她死的!”若梨道,“我娶她!”
靈兒馬上停下手中的剪刀:“真的?”
“真的。”若梨肯定地點頭,對屋裡的七七道,“練姑娘,你聽見了嗎?”
七七自然沒有回應,他頓了一下對靈兒道:“麻煩你告訴她,我這就去做準備。這麼多人看著,我不敢耍賴的。”
說完,他抓了嚇傻的扁永禾往外走。扁永禾突地大叫:“金鈴你不要上當,她一定是故意的!你中計了!中計了啊——”
若梨一把捂住他的嘴,將他拖走了。
靈兒鬆了一口氣,跑到門口大喊:“阿姨?阿姨!你可不要想不通啊,那位公子決定要負責了!”
七七突然走出來,恨恨地瞪他一眼,付了錢,拿著自己的溼衣服和若梨的袍子離開。
回到客棧,她被金鈴公子看了身子的事已經傳開了。還沒坐穩,一臉悲憤地扁永禾就帶著媒婆來提親了。
扁永禾道:“因此事非同小可,金鈴決定先下聘,給姑娘一個交代,免得讓姑娘難堪!只不知姑娘家裡還有些什麼人?若家裡不好說話,還得委屈姑娘一段時間,讓金鈴直接去你家裡說。”
正文 下部7:非我所求
七七愣了一會兒才道:“我家裡沒有人了,就我和靈兒相依為命。”
靈兒此時頗配合地倚在她身邊,沒有說話。
扁永禾聽了,不禁有些同情,唏噓道:“這點倒和金鈴相同,他比你還慘,你至少還有個人相依為命……”說完他又不善地盯著她,“你的陰謀得逞了,希望你能好好對金鈴,不要做對不起他的事!”*
“我哪有什麼陰謀?”七七說,“我雖對金鈴公子一見如故,但也只是覺得熟稔,並未想過什麼兒女私情!就算想了,一眼又怎能定一輩子?你們將他說得那般好,又沒人嫁他試過,誰又知他做相公是什麼樣的呢?我現今提心吊膽,若不是名節大過天,斷然不依的!”
扁永禾將信將疑地看著她:“那這婚事姑娘是同意了?”
“不同意不是找死嗎?”七七說。
扁永禾一窒,回去告訴若梨。
他走後,靈兒不屑地道:“真是說得比唱得還好聽!明明心裡高興得不得了,還在這裡裝模作樣!你這叫得了便宜還賣乖!”
七七一把抓住他,捏著他腮幫子使勁擰:“你說幫我,這就是幫我?”
“難道不是嗎?”靈兒從她手中逃開,“我向來不用法術,今天為你用了又用!這不比放火什麼的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