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吃你的大閘蟹,哪兒來這麼多廢話?”
莫向晚喝的著急了點,坐下來時帶落了桌巾,她身邊的人幫她撿起來遞給她。她看也不看莫北,拿了過來說聲“謝謝”。
於正問莫北:“許久沒見你,去哪兒混了?”
莫北說:“才被我爸揪回來。”
蔡導插口:“他現兒在保稅區正吃香。”
於正說:“原來是給資本家當大狀了,倒還是想著咱們。”
蔡導就苦臉了:“前幾天拍水裡的打戲,死了兩個群演。”
莫向晚皺眉,暗暗覷了身邊的人一眼。他聽著這樣的事,面上卻是雲淡風輕,滿不在乎。總是這副神氣。她記憶中的他一點一點清晰起來。
莫北也許是注意到了她的觀察,朝她微微一笑,她也回報一笑。
朱迪晨湊過來和她咬耳朵:“難怪戲也不趕了,躲這兒吃大閘蟹呢!”
莫向晚心裡忍不住就要冷笑,雖是見慣的,可也總惻然。她面上更忍不住悄聲問了莫北一句:“莫先生也接民事官司?”
莫北側一側臉,鏡片後反光,倒是看不出眼神裡的端倪,他說:“只是做諮詢。莫小姐有什麼需要嗎?”
莫向晚把頭一低:“沒哦,希望沒有。”
“那最好。”
後來氣氛又熱烈了,是於正把話題岔開,一群人輪番敬酒。都是能喝的人,幾輪下來,似乎先前“奇麗”同羅風的那場風波也可以被酒精給淹沒了。
莫向晚喝了不少,好在神智尚能清明,她不動聲色同朱迪晨換了個座位,想來莫北不大可能發現。
因為被這場“和酒宴”阻了回城時間,到了市區,已近晚上十二點了。一行人在體育館散的夥,莫向晚躲到女廁吐了一會兒。
她的酒量其實都是虛的,她練出來的是表面工夫。每回喝多了,不吐出來,她就沒辦法好好走路。吐完以後,她抬頭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面色蒼白如鬼。仔細湊近看眼角,內眼角下是有若隱若現的細紋的。
她生過孩子,也近了三十,身體機能再怎麼優良也會給她警告。
莫向晚對著鏡子說:“一定要去美容院辦張卡。”
說完以後跌跌撞撞走出去,冷不防就拐了一腳,一下不得了,真的扭到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