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的無力感。
星相大亂,星相大亂……
原以為王府決殺行動已經被自己成功阻止,一切危險已經終結不復存在,但卻沒有想到,這只是個開端,渺小如己,又怎麼能夠真正改變歷史的軌跡?
君浣溪,你可以創造命運,卻不可能改變歷史!
可是,眼睜睜看著殺戮與叛亂,又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面對他投射過來的關切目光,搖了搖頭,低嘆道:“有些事情,我也沒想得太明白,要不我們四人哪日找地方聚一聚,好好商量下……”
衛臨風點頭:“那好,等我約了奕安和阿略,就去找你。”
兩人回到藏書閣,屋中無人,尋了一陣,才見太子宇文明瑞正立在樓臺上,對著西北方向舉目遠眺,目光凝然,一動不動。
衛臨風走過去,好笑道:“殿下在看什麼呢,看得那麼專心?莫非也是對星相生出興趣來了?”
宇文明瑞轉過頭來,略帶遺憾道:“月詔王已經向父皇請辭,再有幾日就要離京回國……”
月詔王?
君浣溪朝西北方一眼看去,轉瞬明白過來,那裡,卻是皇宮別院的位置,幾人所處的藏書閣與月詔王一行下榻的貴賓別院,一個東南,一個西北,正是遙遙相望。
宇文明瑞,可是對那泠月公主動了心思?
“殿下……可是捨不得那個泠月公主?”
沒等她繼續猜測,衛臨風已經哈哈笑著,拍上宇文明瑞的肩膀,直截了當問出心中的疑惑來。
這個衛臨風,天底下也只有他才會如此大膽,居然過問當朝太子的感情問題!
宇文明瑞卻也不惱,笑意盈盈道:“我原本也無意遮掩,被你看出並不足為怪,不過等到完婚之後,你可不能再是這般隨意語氣,泠月算是你的表嫂了,該有的禮節卻是不能少的。”
衛臨風笑道:“陛下還沒當眾宣佈呢,你就提前向我們透露了,難道不怕中途生變麼?”
“中途生變?”宇文明瑞面色微變,冷笑道,“你是說,那人這一回又會同我爭奪?”
衛臨風搖頭道:“敢與不敢,現在也不好說,依他那專橫無禮的性子,恐怕……”
宇文明瑞驟然動怒,一掌擊向手下石欄,轟然作響:“他敢!”
“殿下!”
君浣溪一直聽得雲裡霧裡,此時見得這一番猛烈動作,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撲過去,握住他的手腕仔細檢視,還好,只是磕破點皮,倒無大礙。
當即喚了黃苓拿藥箱過來替他處理傷口,一邊動作,一邊尋思,聽他們方才所說,倒像是天子宇文敬與月詔王已經口頭訂下兒女婚事,只是尚未昭告天下而已。
而衛臨風的話,卻是在影射二皇子宇文明澤有可能半路殺出,破壞好事,也難怪一向溫文儒雅的宇文明瑞會如此生氣,自己先前的猜測應該是對的,他果然是對那泠月公主一見傾心!
泠月公主,冠絕天下,無人能及,花瓦兒也是一直對這個表姐推崇備至,可是,自己心底為何就是對她有種莫名的抗拒,著實喜歡不起來……
“我說殿下,你也別生氣,要是擔心夜長夢多,我倒是有一個辦法……”
宇文明瑞抬眼看他,緩聲道:“但說無妨。”
“很簡單,你儘可以去懇請陛下,將婚期儘量提前便是,對了——”衛臨風想了一下,輕笑道,“下月是陛下壽誕,如若選作婚期,則是雙喜臨門,關鍵看你怎麼說了……”
君浣溪聽得啞然失笑,天家皇室的婚姻大事,哪裡能像他說的如此簡單,隨便一句話就可以提前婚期,有些事情,卻是壓縮不了的……
果然,宇文明瑞直直搖頭:“我聽父皇的意思,婚期至少在半年之後,提到下月,為時過早,不妥,確實不妥。”
“有什麼關係,你可以——”
衛臨風還想再說,被君浣溪一把拉住衣袖,扯了開去:“好了,侯爺,已經很晚了,你該出宮去了,也讓殿下早些回寢宮歇息,我也該回署去了。”
見宇文明瑞還在沉思,跟衛臨風遞了個眼色,趕緊攜了黃芩,行禮告退。
回到署中,霓裳羽衣兩個丫頭還沒有歇下,一見兩人回來,趕緊起身相迎,服侍梳洗。
君浣溪想著方才之事,也沒在意,接過霓裳端來的水杯揚枝漱了口,又取了羽衣遞上來的布巾擦臉淨手,而後進了寢室,帷帳已經半垂,床榻已經鋪好,一切都安排得舒服有序。
享受著這難得的待遇,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