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們出事了。”四人齊齊一驚,因為該教的都已經教了,四人便放任風翊麾下的魔族士兵在郊外自行訓練,而比利因為不甘自身實力太弱,也加入了訓練之中。
四人立刻讓人通知夜魔王,便衝出了夜魔王府。
來到士兵訓練的郊野,卻發現戰況慘烈無比,襲擊的都是凝出魔翼的高手,七十名魔族士兵只剩十多名還在苦苦支撐。
四人當即加入戰鬥,而魔都方向也有大隊駐守的軍隊趕了過來,襲擊之人眼見不妙,立刻逃離,可就這麼一會兒的戰鬥,四人也皆負傷,因為襲擊者有兩名是四翼黃魔。這一場襲擊不僅風翊麾下士兵幾近全軍覆沒,而且忠心耿耿的僕人比利音迅全無,生死不明。
……
柳煙雲目光有些迷離地撫著白玉飛雪琴的琴絃,雪白的琴面上赫然有一點刺目的鮮紅血跡。昨日聽聞風翊麾下士兵受襲之事時尚能保持心態平靜,可今日是風翊迴歸之期,她的心緒卻一直都靜不下來。剛剛彈奏一曲清心曲想要讓自己平靜下來,但不知為何心緒卻愈發焦躁,一股從末有過的感覺悶在心裡無法發洩,甚至一個不留神讓琴絃給割傷了手指。
“讓開,快讓開。”這時,院外傳來一陣咚咚腳步聲,聞得開路士兵急切喝罵。
柳煙雲芳心一揪,立身而起,便見得院門被踹開,幾名士兵抬著奄奄一息的風翊風一般衝了進來,夜魔王跟在後面,一張陰沉的臉毫無表情。
緊接著,魔族天巫也跟了過來,在房間裡足足呆了一個時辰才出來。
“唉,夜魔王,我已用九幽暗靈散給風翊服用,望天魔王護佑他度過這一劫。”魔族天巫輕嘆一聲便回去了,顯然他對風翊能否能活下來也沒有把握,甚至從他的語氣中來看並不報希望。
夜魔王怔立良久,手中拿著的是他送給風翊的陰煞蠶絲甲,此時這蠶絲甲之上,一道整齊的劃口是那麼的刺目。
夜魔王將受損的蠶絲甲放在風翊的床頭,喃喃道:“到底是什麼兵器,能毫無阻隔地劃該這陰煞蠶絲甲,就算天魔王的血煞逆天戟也不可能如此輕鬆地劃破它。”
夜色悽迷,一片慘淡的陰雲將星月之輝盡數遮掩。
門被推開,柳煙雲緩緩走了進來,她對守候在房間內的查理四人道:“你們出去吧,或許我能夠幫他。”
“是,夫人。”查理四人心中一喜,走了出去。
柳煙雲靜靜望著躺在床上的風翊,曾經那張總是掛著一抹壞笑的俊臉已毫無血色,枯槁中帶著青黑之氣。他的胸口被層層包紮,但仍有絲絲血跡從中滲出,她已聽聞說他胸口的傷不知是什麼兵器造成,用盡任何方法都無法讓它癒合。
柳煙雲清涼的小手搭在了風翊的額頭上,輕輕閉上了眼睛,除了微微的心跳,他的生命體徵近乎完全消失。
心一陣陣絞痛,柳煙雲緊抿著雙唇,一層淡淡的水霧出現在她空靈的美眸之中。為何心會如此痛,就像被人用刀子一層層劃開,鮮血淋漓。
“風翊……”柳煙雲眸中水霧越聚越多,終於化為兩滴清淚,叭的一聲落在風翊的臉上,濺起兩朵小小的淚花,四分五裂,如同她此時的心。
記得有一次她問風翊:“什麼是愛?怎樣才能知道愛上了一個人?”
風翊凝神想了半天,才緩緩道:“愛著他的愛,苦著他的苦,若他受傷了你會希望受傷的是自己,若他快死了你會希望死的是自己。”
叭噠叭噠,似乎再也忍不住,也不想再去忍,柳煙雲的淚水如斷線的珍珠一般順著俏臉滑落。
“風翊,我想我愛上你了。”柳煙雲喃喃道,心裡某根弦驀然鏗鏘一聲,她歷練之前被封印的魔力竟然自行破封而出,而且比之從前要強上許多。
柳煙雲一揮手,在房間內下了一道禁制。然後伸出手將風翊身上的衣裳全部褪去,露出精壯健美的體魄。
與風翊相處的一幕幕在腦海裡浮現,柳煙雲悽美一笑,一扯衣襟,素白的衣裳飄然落地,露出凝脂一般的絕美**。
柳煙雲一彈指,他胸口包紮的布條散落,露出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這傷口帶著陣陣陰冷寒氣,鮮血仍在不停地從中湧出,眨眼間染紅小腹。
柳煙雲**著身軀壓向了風翊,飽滿挺拔的**緊緊壓在了他的傷口之上,兩人之間再無一絲縫隙,就如同合為一體一般。
“凝神靜氣,氣蘊五內,攝天地之靈,養精神之華……”柳煙雲一字一字從櫻桃小嘴裡崩出,聲音清脆如鶯,但細聽之下卻又振聾發聵,令人心神不由自主捲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