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三斤臉上的笑意不減反增,面對白遠說出的這麼一番言辭,沒有一句要解釋的意思,甚至於,還圓潤的將腳下的皮球踢回給了白遠。
對於趙三斤來說,他都能夠做到僅僅憑藉一面之緣就將白遠母親的事情攬到自己的身上,單是這份魄力,白遠都應該很清楚趙三斤的為人才對。
正如白遠所說的,公司都還沒有最終選址呢,藥物也才開了釋出會,竟然在沒有開始銷售的情況下,藥物的問題就已經傳了出來,這樣的問題,想來只要不是傻子,應該都能夠猜到是陷害所致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趙三斤才想看到白遠的意見,畢竟,如果按照原計劃來的話,就算是趙三斤收購或者合併了‘鑫誠製藥’,白遠都是要留在公司繼續工作的,至少,也要起到一個穩定人心的作用。
可如果白遠自己都沒有這樣的心思或者這樣的覺悟,趙三斤還真不敢將白遠留在公司,或者說,是將廠址選在白遠的這家公司處。
“趙總治癒我母親,我很感激,但是這也不能和工作混為一談,廠房你們依舊折價購買,但是我‘鑫誠製藥’拒絕以任何形式,落到你們公司的名下。”白遠的話語很平靜,彷彿此刻他所推翻的這些言論,根本就不是他當初對趙三斤所許諾過的一般。
總之,顯得很是風輕雲淡,讓趙三斤都忍不住微微有幾分皺眉了。
‘鑫誠製藥’最終能不能落到趙三斤公司的名下,如果說趙三斤完全沒有這樣的心思,那肯定也是假的,但同樣如此,如果因為這件事情導致趙三斤與白遠產生了隔閡,這樣的收購,趙三斤寧願不要。
自然,白遠的想法,直接關係著趙三斤對‘鑫誠製藥’的打算。
“所以,作為治癒你母親的回報,僅僅只是按照折扣價來購買你的廠房對嗎?”趙三斤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意,就算是白遠這個經驗老道的老總,一時之間也琢磨不準趙三斤的心中到底是什麼想法。
“趙總自然是可以開價的,治癒我母親的疾病,需要多少錢,我們白家會買單的。”白遠心有愧疚,卻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
理直氣壯並不是白遠的本意,但是,剛甦醒過來的母親,一聽說自己要將公司併購出去,頓時氣得寧願不要活過來了。
彷彿,在白遠母親的心目中,‘鑫誠製藥’遠遠不是自己的性命能夠比擬的。
當然,這話也就只有白母對白遠說一下,要是擱到趙三斤身上,趙三斤要不罵白母神經病那才真是怪了。
公司沒了,可以再建立,人沒了,那就真的是什麼都沒有了;更何況,再救治白母之前,豪言壯語,都是白遠自己放下的,從始至終,從頭到尾,趙三斤沒有在這方面上提及任何一點。
只可惜,到頭來,趙三斤把事情辦成了,結果卻是遭人反踹了一腳。
這種事情,擱到身上能夠受得了?
“這是白總自己的意思呢……還是白總母親的意思?”這句簡單的話,在趙三斤的口中,卻愣是問出了一番別樣的意味來。
“兩者沒有區別!”白遠笑了笑,話語雖然沒有說得太過於直白,但也算是承認了。
“強扭的瓜不甜。”趙三斤站起身來,拍了拍白遠的肩頭,笑道:“白總有自己的打算是好事,只是身為一個男人,連一點最基本的言出必行都沒有了,想來倒是有幾分可悲。”
“至於白母的治療費用呢就算了,我本就是一個醫生,救死扶傷是我的職責,我給你囑咐的事情,你記住一下就好。”趙三斤笑了笑,指了指白遠桌面上的檔案,打趣道:“那有沒有將廠房轉讓的合同擬出來啊?”
“確實做了一份。”白遠只覺得,趙三斤的這一番話,讓他破除頗深,但是作為一個孝子,這是他母親最大的心願,白遠也別無選擇。
“那好,我們就將廠房進行轉讓吧。”趙三斤接過白遠遞來的合同書,隨便的翻看了兩頁,就交到夏靈墨的手中了。
在這方面的事情上,夏靈墨那是肯定比趙三斤要了解行情得多,有什麼可圈可點的地方,夏靈墨都會毫無保留的告訴趙三斤。
“趙總,這件事情真的……”白遠還想道歉,卻是被趙三斤伸手阻擋了一下,笑著回絕了:“當初我就說過了,在我治癒白母之後,你在做打算,你我都是同意了的。”
“現在你反悔,我可以理解,所以,你也沒必要道歉,至少,你還沒有把廠房也給我收回去。”
趙三斤哈哈大笑起來,白遠也只能苦澀的賠笑一番,只是那種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