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及回來,就在城裡住了一晚。”
“你們一個個就欺負我瞎吧!”老母親嘆息一聲,將緊握在手中的柺杖直跺地,難受道:“但是我耳朵還不聾,外面那麼多傳言我聽不到嗎?兩千五一個平方,就娘這一小點地方賠償下來,到時候怎麼夠你們花銷啊!”
“娘!”李二蛋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就是覺得喉嚨有些哽咽。
說什麼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罷了,心愛的人,慈祥的娘,都可能成為撥動傷心那根弦的手指。
就連一旁的趙三斤三人,都默不作聲,如果說世界上唯一一種比血脈親情還要值得令人痛心的感情的話,那一定是非親非故的卻成為了他人一輩子的親人這一感情了。
李二蛋是撿的,母親是瞎子,年邁了腿還不靈活,趙三斤不敢想象早年時間李二蛋的母親是怎麼帶著他們兄妹三人討生活的。
這讓趙三斤依稀想起了一首歌曲,利用歌曲來講述一段悽殤的愛情故事,從而詮釋心中‘三世父母’的愛之禪意。
‘三世父母’,每一個你遇見的人,都是一種緣分,所以愛在當下,愛你身邊人,愛是施捨和收穫,愛是珍惜和感恩。
也正是因為眾生有愛,所以眾生生生不息!
李二蛋兄妹三人與老母親之間,不就是如此嗎?非親非故卻成為母親,用盡一生的時間,就只是為了撫養三個孤兒的茁壯成長。
如今孩子成人,三人對這個非親非故卻成為母親的愛,跟當年老母親所付出的完全如出一轍!
“拆遷這件事情,我想我應該能夠幫到你們!”趙三斤坐在位置上發呆了好一會兒,才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趙總!”李二蛋疑惑的看著趙三斤,將眼眶打轉的淚水收了回去,苦笑道:“你不需要安慰我們,只要我們所有人都不搬出去,肯定會有所結果的。”
“這是行不通的!”趙三斤無奈的搖了搖腦袋道:“今天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並且也親身經歷過了,與這樣的禽獸一味的講道理或者以暴制暴,最終受到傷害的只會你們自己。”
趙三斤的話說得很簡單直白,可即便如此,李二蛋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道:“我們荊北路的眾人沒有一個害怕的。”
“這與害怕無關!”趙三斤依舊只能搖頭,怎麼說呢,李二蛋這個腦子有時候也是太簡單了,可以想象一下,這是市-委頒佈下來的工程,如果久拆不下,到時候受到更大壓制的,不會是拆遷隊,那麼除此之外,也就只有老百姓了。
“我覺得你可以讓隊長試一試!”一旁的黑豹也出言幫腔道:“如果隊長這邊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你們在按照原定計劃進行好了,如果能夠完美的解決這件事情,又何樂而不為呢?”
“只是,會不會太麻煩了?”李二蛋依舊有些遲疑,盯著趙三斤那真誠的目光看了好一會兒,只能妥協道:“那好吧,先謝謝趙總了!”
“把你的電話借給我用一下吧。”既然決定要幫助他們,那就事不宜遲最好了。
“電話?”李二蛋微微一愣,摸了摸已經被拆遷隊那群畜生摔壞的電話,只能苦笑道:“小妹,將你的電話給趙總用一下!”
“嗯呢!”三妹乖巧的點了點腦袋,將手中還是十年前用的小靈通交到趙三斤手中。
照著自己的蘋果手機,趙三斤找到了一個號碼並且快速的撥通了出去,很快接通之後就傳來一道清脆的女聲:“你好,請問哪位?”
“趙三斤!”趙三斤緩緩的吐露了三個字,卻是讓電話那邊沉默了好一會兒的功夫才繼續說道:“你先等我一會兒。”
“有戲!”趙三斤知道,能夠換來這樣的回答,那表明對方並沒有要揭發他的意思。
而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趙三斤為了這件事情,電話不是打給別人,而是直接接到江海市警察總局。
沒錯,正是秦宛柔的電話,拆遷這樣政-府下發的檔案,必須要做的工作,趙三斤身邊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有能力解決這個問題,唯一能夠對這件事情有幫助的,那也就只有秦宛柔了。
因為秦宛柔的身後,還有一個身為雲川省省長的父親秦立本!
趙三斤有理由相信,只要秦宛柔肯轉達這件事情,秦立本就一定會出面,荊北路這裡的拆遷問題,自然也就能夠得到妥善的解決。
只不過,以秦宛柔和秦立本兩父女之間的關係,趙三斤還真不敢肯定秦宛柔會同意,只能說試一試而已。
足足等了三分鐘,趙三斤才聽到電話中再次傳來